着点点笑意,“没有别的意思,王妃但说无妨。”
“真的?”
“自然。”
苏珞浅捏着杯盏,抿了口青梅酒,这才答道,“胆小如鼠,难以为官。”
“若他只是普通百姓,畏怯犹豫些尚且可以理解,但他的志向是考学入仕。”
“苏珞浅虽是女子,却也明白为官者,须得清廉刚正,有勇有谋。”
“可那苏又清,畏首畏尾,怯弱怕事。”
苏珞浅人生至今17年,接触最多的朝官便是陆璟肆,有一个这么优秀的模板在她面前,她的眼光自然也就更高些。
她心中自也知晓陆璟肆便是这大缙朝堂上的佼佼者,但即使她将陆璟肆这标准对半砍,心底衡量出来的标准,也绝不是苏又清这样的人所能达到的。
话落,苏珞浅那双澄澈清透的杏眸看向他,即使饮了酒,眼底也依旧干净清莹。
陆璟肆一直都知道苏珞浅是聪明的,却从未想过她竟如此通透。
敏正颖慧,眼明心亮。
他盯着她看了许久,半晌,才倏地勾唇笑起,仰头连饮了两杯青梅酒。
他这喝酒的频率,倒是让苏珞浅眉心微蹙,“王爷莫不是借酒浇愁,怎的喝得这般快。”
陆璟肆眉峰微松,答道,“是王妃的果酒酿得好。”
他难得这么真心实意夸奖,苏珞浅不由得笑了声,像是轻讽又像是调谑,“想得承安王一句称赞,真是不容易。”
陆璟肆自然接话,“前几日不是才夸过你?”
“何时?”
苏珞浅不解,抿着唇想了一会儿,仍是想不出。
陆璟肆执壶耳,为她斟酒,语调稀松正常。
“在榻间,你说你不行,本王夸你……”
纳得好。
“闭嘴!”
他话还没说完,苏珞浅脸色已经染上绯红,杏眸圆睁,又羞又气地瞪他。
“你怎么如此不要脸。”
陆璟肆唇被她捂住,那双剑眉下的黝黑深眸直直望向她,眼底幽邃。
他拉下她的手,捏在手心。
“夫妻之间,这是意趣。”
苏珞浅听到他这话,在心里轻啧了声,抽回自己的手,不再与他纠结这种问题。
无论她如何说,总是说不过他的。
她算是明白了,陆璟肆对这种事尤为…没皮没脸。
无论是行动上,还是言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