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琴和母亲一起回到家里的时候,看见了熟悉的两人。是她哥嫂。
王思琴的爸爸死得早,是母亲一个人将她和哥哥拉扯大的。前些年哥哥和嫂子结了婚,为了挣钱,哥嫂都在市里上班。哥哥在修车店里干杂工,嫂子在城里给人做保姆,都是一月才回来一次。
今天显然是他们回来的日子。
“哥,”王思琴喊了一声。
她哥没理她,继续刷着手机上的短视频。
王思琴又喊了声嫂子,嫂子“恩”了声,也没再理她,仍旧低头看着手里的书。
王思琴早已习惯了哥嫂的冷漠,她更关心另一个问题,“豪豪在房间里写作业吗?怎么没看见他?”
豪豪是哥嫂的儿子,今年已经六岁了。因为哥嫂工作不方便,所以留在村里被奶奶带着,在镇上的小学读一年级。今天中午的时候,她曾给哥哥打过电话,让他回来路过小学的时候顺便把侄子接回来。
现在五点钟,正是小学放学的时候。但屋内却没有侄子的身影。
她才多嘴问了一句。
“对了,还有孩子,”王思琴她哥仿佛才想起来似的,眼睛仍停留在手机屏幕上,嘴巴已经径直向老婆发出了责问,“不是让你记住要在路上顺便接孩子的吗?怎么半点都不提醒我?”
王思琴的嫂子叫伍小玉,此刻她拧起眉,疑惑的,“你什么时候说了让我提醒你,我怎么半点都没印象。”
“就刚上车的时候,那时候你还坐在副驾驶背书呢。”
“你脑子有病吧?明知道我在背书还要我提醒你,也不想想那个时候我可能连你话都没听清,怎么可能还记得提醒你?”
“不是,你可是个当妈的,豪豪的事你怎么半点都不上心?这成考都考完了,怎么还一天天地就知道看你那破书,难不成还能看出什么花来。”
“别他爹的一天天就知道说我。豪豪也是你儿子,怎么不见你也上点心?你妹是给你打的电话又不是给我打的。再说了,书里好歹还有知识,总比你天天拿着个手机看女人露大腿好。”
“看大腿怎么了,男人本色,我琢磨点下/半身欲望怎么了。倒是你,我就不明白了,现在大街上的本科生跟白菜似的,一堆赛一堆的便宜,都还没你干保姆挣得多呢,也不知道你费心考它干什么。”
伍小玉看着面前这个在法律上被称为丈夫的男人,她冷眼看着他从最初便一直不停的狡辩,直到现在,她终于忍不住了,“白菜?呵,你懂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