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络用力地斩断,将她从哪不断蔓延的瘟疫的病变网络中撕扯出来,而在那疯狂的反噬之下,这也几乎用光了他所有的力气。
哐当——
手中的夜魔刀落在了地上。
他脱离地坐在了她的旁边,大口大口地哈刺地喘气着,艰难地忍耐着,密密麻麻的红色的血管不断地在他整张脸颊之上隐现。
他的双眼愈发的猩红。
他用力地甩着自己的脑袋,就仿佛此时此刻正有什么东西正在疯狂地与他争夺着这意志的主导。
“如果我做了什么,对不起。”
他和她说。
但是他知道她听不到的。
那一剑被她差点斩出一个不一样的结局,但这也同样对她造成了前所未有的巨大的负荷,其实她就是想死!她疯狂地不惜透支自己的一切的时候也根本就没有给她自己想过任何的后路!
所以才说是愚蠢!前所未有的巨大的愚蠢!
可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是恨我杀了他,还是恨我骗了你,亦或者你只是难以接受这样的结局?!
那你为什么不杀了我?!你明明都己经准备好了,你明明都己经不惜一切地透支了自己所有的能源,那你为什么不一劳永逸地彻底地解决掉你眼前的这个魔鬼?!
那一秒很长吗?!
那一秒斩不下去吗?!
从你的剑刃落下到我诅咒的形成的那一秒的间隙,我不相信像你这样战斗经验丰富的家伙,会连那一秒钟都把握不住!那一秒都己经够我欺负左左十几次,顺便都吃t个午饭了!
林恩猛地举起了拳头,狰狞地就要对着身边的那个身影砸去。
微风吹拂。
她被血肉所包裹着,侧躺在他的身边,嘴唇无意识地微动着,银色的发际垂落,安静的就像在那滚滚行驶的列车上,她也曾那般信任地睡着。
林恩终于还是用力地收回了拳头。
他咬着牙齿,颤动地低着头。
所以才会如此愤怒。
如此生气。
他望着那散落在面前的那把根源级的战刃,它己经断成了两截,再没有了那一刻开天辟地般的威能。
因为如果不是收力的话。
这样根源级的剑刃又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地断开!
“所以你还是不想杀我是吗?!你还是放不下那个小冰箱是吗?!就算是我己经告诉你它是被我亲手杀死的你也不想相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