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确足够改变很多东西,比如人的喜恶,看法,还有与另一个人的关系。
至少两个多月之前,宴寻还想着这辈子最好都不要再见到楚停云那个变态,但现在他却跟对方一起在除夕夜吃了顿团圆饭。
就是这个男人实在挑食,这样不喜欢,那样也不喜欢。
楚停云原本还觉得没什么胃口,但吃着吃着就有点停不下来,虽然挑挑拣拣,却也还是吃了不少。
——因为真的很好吃。
宴寻看他挑食的样子,忍不住吐槽:
“楚停云,你小时候应该挺难带的吧。”
“哼......”
男人带着鼻音轻哼一声,他像是不太喜欢这个话题,便不轻不重地刺了句回来。
“又没让你带。”
吃过饭之后,两个人就坐在客厅的落地窗边喝着饮料聊天。
楚停云原本想喝酒,宴寻没让。
“老头子都没这么管我......”
楚总不服气地小声嘟囔了一句,最后还是喝的椰奶。
电视里放着无聊的春晚,外面的大雪纷扬飘舞。可惜首都禁放烟花,不然可能还会多些年味。
其实他们也没聊太多东西,宴寻的人生乏善可陈,他也克制着自己不要和楚停云有太深入的交流。
而后者则是还在病中,说着说着就没什么精神了。
于是两人便各自去睡觉。
楚停云家里很大,却只有一个卧室,宴寻就睡沙发。凌晨两点的时候他辗转反侧睡不着,虽然楚停云好像退烧了,但他还是觉得有点不放心。
结果宴寻一去就发现楚停云又发起了高热,这次直接到了三十九度,人事不省,浑身发抖,都已经开始说胡话了,眼泪和汗混在一起,整张脸都是湿的。
宴寻听见他好像在喊什么,但那是俄语,宴寻听不懂。于是只能在大年三十的晚上开车把人送去医院急诊。
——因为司机放假了。
除夕夜,凌晨三点,就连医院的医生也不多。
宴寻没埋怨楚停云白天逞强不早点去医院,只是背着人跑上跑下,帮他办手续,陪着做检查,最后总算输上了液。
医生说原本不严重,怪病人一直拖。
楚停云退烧的时候是早上七点半,一睁眼看见的就是宴寻。他其实没睡,就是没力气睁眼,所以自然很清楚昨晚宴寻是怎么照顾自己的。
对方显然熬了一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