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已经忘了自己姓甚名谁了,‘民不与官斗’,寻常百姓都知道的道理,沈大公子竟然不知道,还妄图威胁本宫,”冯乐真上前一步,虽然比他矮上一头?,气势却?更强,“本宫也是想让沈大公子知道,沈家不站队的规矩有多可笑。”
“本宫也曾试着跟沈大公子客气点,既然如今都挑明?了,本宫也不介意直说,你沈家若不能?为本宫所用,本宫就让你沈家消失,若是聪明?一点,从此忠心耿耿,本宫保沈家百年首富地位。”
她的话掷地有声,沈随年再无先前的从容,许久才哑声开口:“我就问一句,殿下当?初接近随风时,便已经想好威胁我的法子了吗?”
“跟随风有什么关系?”冯乐真一脸无辜,“就算没有他,本宫当?初来营关时,一样是要绕路到?南河的。”
沈随年哑口无言,重?新审视眼前的小姑娘。
不,她哪里?是小姑娘,简直是杀人不眨眼的邪魔,偏偏顶着一张无辜的面皮,要将整个沈家吞噬殆尽,还不肯放过他唯一的弟弟。
许久,他苦涩一笑:“我输了。”
冯乐真扬唇:“输给本宫,不丢人。”
沈随年笑得愈发?的苦:“殿下当?真不肯放过随风?”
见他又提此事,冯乐真转身就走。
“随风自幼就聪明?,读书算账样样都好,先父一直对他寄予厚望,满心期盼他长大后能?继承家业,后来他要学医,要游遍名川大河,先父为了打消他的念头?,便让他大冬天去?雪地里?跪着,说是只要他能?跪上一夜,便放他去?做任何想做的事。”
冯乐真停下脚步,神色莫辨。
“当?年殿下也这样跪过,应该知道那样一夜有多难熬,随风自幼没吃过苦,却?仍旧咬牙坚持,那一夜的风很冷,雪地都被吹得极硬,他却?是一声不吭直到?天亮,先父这才放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