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人小哥,正在给倒霉的炸弹人质拆弹。他们俩手法专业,几下拆开外壳,排查线路,特别让人安心。
没她什么事儿了。
又过两分钟,一路特警不知从哪里钻了进来,拿枪指着人质,要求大家把手举起来,问歹徒去哪儿了。
地上躺着呢。
来晚了。
警察果然是最后到的。
……
咳,当然,事情并未结束。
每个人质都需要核对身份,以免被歹徒混入,伤者紧急救治后送去医院,死的装进裹尸袋。
受惊过度的人质们分到了保温毯和热牛奶,瑟瑟发抖地挤在一起取暖。
简静随大流,假装被吓蒙了,坐在康暮城身边,安安静静,一点声音也没有。其他人都在讨论是谁开的枪,一点都没怀疑她这个文静的小女孩。
热闹的人声里,喧闹的警笛里,她抿了口热热的甜牛奶,紧绷一天的神经慢慢松弛下来。
终于结束了。
扣动扳机的时刻似乎尽在眼前。
飞溅的血液,火药的气味,穿过的气流,还有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眼睛。鲜红的液体从伤口中渗出,黏腻腥气。
多少人?
我杀了几个人?
一个,两个,三个……
“哕!”她猛地放下牛奶盒,胃部的酸水层层上涌。
康暮城惊讶地扶住她:“静静?”
她推开他,跑到角落里,剧烈地呕吐起来。
汗毛一根根竖起,冷汗一层层黏上后背。这种感觉并不是对危险的害怕,而是对杀戮的恐惧。
太容易了。
除了第一枪,她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地杀了他们。
当然,他们该死。
可杀人竟然是如此简单的事,这反而令她感觉到恐怖。
一步之遥,一个穿夹克的女人在打电话。
声音压得很低,仅有只言片语流出。:“(法语)遇到恐怖……意外……被发现了……埋伏了狙击手,很厉害……”
简静:缓缓打出一个?
她扭头看了她一眼。
夹克女也瞥了她一眼:一个呕吐的东方姑娘,没什么奇怪的,东方人的神经就是这么纤细敏感。
她没当回事,只谨慎地转过头,面孔藏在阴影里,继续低声说:“(法语)东西很安全,在我……”
话音戛然而止,她摸着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