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才抢了他三先令和一只鹅。在下一个礼拜天,他和阿兰在距通王桥的大路不远处宿营,在火边睁着眼守候了一夜。天亮后便来到路边,躺倒静等。
过来的第一伙人是用车运饲料的。王桥有几百匹马可草又少,因此镇上时常都需要供应干草。不过这对拉尔夫没用:“怪兽”和“羽箭”在林子里有的是草,吃不完。
拉尔夫倒是不烦守候,准备伏击犹如观看一个女人脱掉衣服,等的时间越长,就越刺激。
不久他们听到了唱歌的声音。拉尔夫额后的头发立起来了:听着像是天使的声音。清晨有些雾蒙蒙的,他第一眼看到那些唱歌的人时,她们头上仿佛围着光晕。阿兰显然和拉尔夫的感受一样,甚至还畏惧得抽泣了一下。但那只不过是冬日的淡光在行路人身后照出的雾气罢了。她们都是农妇,每人提着一篮鸡蛋——不大值得一劫。拉尔夫让她们走过,没有暴露自己。
太阳升得高了一些。拉尔夫担心起来,不久大路上就会满是赶集的人,再下手抢劫可就难了。这时走来一家人:一对三十多岁的夫妻,带着一男一女两个小孩。他们看上去有些面熟,无疑在他住在那儿的年月里,曾经在王桥的市场上见过他们。他们带着各种东西。那丈夫背着一个沉重的篮子,里面装着蔬菜;那妻子挑着一根长棍,上面捆吊着好几只活鸡;男孩子扛着一条粗重的火腿;女孩提着一个瓦罐,大概盛的是咸黄油。拉尔夫想到火腿,嘴里冒出了口水。
他胸中升起了激动,向阿兰点了下头。
当那一家人走到和他平行时,拉尔夫和阿兰冲出了灌木丛。
女人尖叫,男孩吓得呼喊起来。
男人想放下篮子,但没等篮子离开肩膀,拉尔夫已经刺中了他,剑从那人的腹部刺进,向上挑到肋骨。那人极度痛苦的厉声尖叫很快就由于剑尖穿透心脏而终止了。
阿兰则冲向那妇女,砍断了她脖子的大部分,血从重创的颈部喷出,突然形成一股红流。
拉尔夫在亢奋之中又转向男孩。那孩子反应迅速:他已经放下火腿,抽出了刀子。拉尔夫的剑还在向下挥舞时,那男孩已经逼近并捅着了他。那种未经训练的进攻,使的力量蛮大,却造不成什么伤害。那一刀错过了拉尔夫的胸口,刀尖在他右上臂划破了皮肉,突发的疼痛使他丢下了手中的剑。那男孩转身就跑,奔向了王桥的方向。
拉尔夫看着阿兰。阿兰在转向女孩之前,先结束了那母亲的生命,这么一耽搁,几乎让他丧了命。拉尔夫看到那女孩把黄油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