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证实了他是朝廷鹰犬,这么说来,叶凌风倒没有杀错了人。要不然我的罪孽可就大了。”
萧志远道:“贤弟,我尚有一事未明,你既是不知他的姓名来历,却怎地和他结下了梁子。”
叶凌风早已料到他有此一问,也早已编好了说辞,当下便即答道:“今年春初,小弟单身行走江湖,发现有人暗地跟踪,那一晚我在一家小客店投宿,临时心血来潮,换了一间房间,那间客房后来也租出去了。
“我倒并非料到定有祸事发生,只不过心有所疑,多作一层防备总是好些,哪知道恶贼当晚果然来下毒手,我幸亏搬了房间,侥幸得以逃过,却连累那个客人为我送了性命。当晚午夜时分,我正自心绪不宁,忽听得一声惨叫,正是从我原来要住的那间房间发出,店里的伙计和客人都给惊醒,我也随同大伙进去察看,只见那个客人气息已绝,胸衣撕裂,胸膛上印有个掌印,现出七颗鲜明的红点。”冷铁樵道:“这正是七步朱砂掌的杀人标志!叶兄弟,你当真是好险哪!”
叶凌风叹了口气,说道:“我后悔得了不得,早知如此,我也不该搬房,累这客人为我送命了。我也真不明白,我与他素不相识,他却为何要对我暗下毒手?”萧志远道:“这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恶贼不是要专门对付反清义士的吗?想必是你不够谨慎,给他识破行藏,故而要来杀你领功了。贤弟,你这一次搬房,倒是颇为机警,虽是累及无辜,却得以保存了你的性命。那恶贼在黑夜之中想必不知杀错了人?”
叶凌风道:“不错,后来就没有发现他再跟踪了。”说至此处,又长长叹了口气,说道:“虽然如此,我累及无辜,心里总是大大的不安。因此我也就记下了这恶贼的形貌,准备他日若能练成武功,总要找这恶贼给那无辜的客人报仇。想不到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才不到数月,他已自行投到,我武功虽未练成,却幸得涵虚道长之助,终于让他死在我的剑下了。道长,请你原谅我当时实是气愤不过,匆匆忙忙的一剑便结果了这恶贼的性命,未得留下活口问话。”
叶凌风这个故事编得合情合理,轻描淡写的就把他何以一剑就杀了褚元之事,交代过去,萧、冷二人都相信了他,可是涵虚道人却还不能疑心尽去。
涵虚暗自想道:“听他这么说来,他和这七步追魂手褚元是素不相识的了,但何以褚元却叫他做什么‘三官’?这似是一个老仆对少主人的称呼;还有,叶凌风一出手就先点了他的哑穴,这也分明是存心不许褚元说话。叶凌风顾忌的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