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呆滞而机械的双目顺着低下的头颅，怔怔的看着自己的胸口。
那里，炙热的鲜血汩汩而出，顺着三指长的森寒剑尖，如柱般流淌。
透过已经被洞穿的心脏，粗犷中年感觉到了上面，死亡般的寒意。
“啊！这……杀人了！”
“杀人了！执法队，快通知执法队！”
“这人……好快的速度！”
“高手！绝对是高手！”
众人心中想法各异，但是无一例外，都被这少年和中年的手段惊到了。
那刀气，浑厚而凌厉，绝非一般人能够做到的，再加上那把醒目的杀猪刀，这中年的身份几乎呼之欲出！
而那少年，虽然什么都看不出来，但是那速度，以及这刺穿中年的一剑足以让所有人都心生敬意，无他，就是因为这份实力！
“怎……怎么可能？”
另一边，作为受害人的粗犷中年，沙哑的声音响起。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觉，不敢相信自己的灵魂，甚至……
一切的一切，都不敢相信！
不相信自己竟然受伤了，不相信自己无论如何也挣脱不了这把剑，不相信自己竟然被人重伤了——“我可是金……”
“金丹高手吗？”少年稚嫩的声音响起，语不惊人死不休，言语间透露着令人通体发寒的冷意。
少年从粗犷中年背后，缓缓踱步而出，任由那把长剑插在中年的心脏上，人有中年挣扎，仿佛一点都不在乎。
每走一步，他脸上的稚嫩便少一分，直至最后，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却是无尽的杀意。
“为什么？我不认识你？”看着少年脸上冰冷的杀意，一股死亡的气息笼罩粗犷中年，他癫狂而恐惧的呐喊。
“呵呵。”少年残忍一笑，眸中充斥着仇恨与回忆，“十年了，你已经认不出我了。”
“十年？”粗犷中年猛然一惊，疑惑的看着白脸少年，“你……你是……”
他依旧没有想起。
修真之人，每一个都有着自己独特的气息，只要不加掩饰，每一个人都可以从对方的气息当中感受到对方的身份，乃至年龄。
少年的朝气，青年时的激愤，中年的成熟，老年的沧桑，甚至将死之人的枯朽之气。
没有一个人能够改变。
粗犷中年，怔怔地看了眼前白惜少年，一遍又一遍的感受着他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