螃蟹下肚,杨正卿吃爽了。
他当即就朝着第三只螃蟹伸出了手,结果下一秒,却被敖锐泽拦住了。
“嗯?”
杨正卿。
敖锐泽:“不能再吃了,不然该闹肚子了。”
说着,他又给杨正卿盛了一碗鹿血汤。
鹿血性燥,正好冲一冲螃蟹的寒。
杨正卿:“……”
杨正卿看了看敖锐泽,又看了看面前的大半碗鹿血。
他怀疑这就是敖锐泽的借口,并且他有证据。
而后他就看见敖锐泽又给他切羊肉去了。
杨正卿抿了抿唇角。
行吧!
看在姜锐泽都伏低做小到这个份上了,他要是不遂了他的愿,恐怕就要被人说不地道了。
想到这里,他红着耳朵,又喝了一口鹿血汤。
半个时辰之后,一整条烤羊腿被两人一扫而空,一大把烤韭菜只剩下了几根,鹿血锅子也只剩下了一个锅底。
敖锐泽看着面前空荡荡的酒坛子,很满意。
杨正卿看着昏暗的烛火不仅没有掩盖住敖锐泽的光彩,反而为敖锐泽添上了一层动人的光晕,也很满意。
最主要的是,想起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他不禁有些紧张。
哪知道下一秒,他就听见敖锐泽说道:“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要不然城门就该落锁了。”
杨正卿:“……”
杨正卿:“…………”
杨正卿:“………………”
他怀疑他听错了。
然后他就看见敖锐泽站起了身。
杨正卿:“……………………”
他几乎是脱口而出:“你要走?”
烤羊腿已经吃了。
烤韭菜也吃了。
女儿红也喝光了。
鹿血汤都已经喝了三碗了。
最主要的是,他都已经一而再再而三地退步,决定放弃自己的原则,背弃自己接受了二十多年的礼法教育。
结果你要走——
敖锐泽:“……”
杨正卿:“……”
四目相对之间,尤其是在意识到敖锐泽脸上的疑惑好像不是假的之后,杨正卿突然就意识了到一件事情。
那就是,会不会姜锐泽从头到尾都没有打那档子事的主意……一切都是他的……胡思乱想。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