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寄一些过来吧,大家对我很照顾,如果战争结束的话,好想带着大家一起到家里玩呢。哦,母亲也不要老是穿那几件旧旧的衣服了,这个月上面会发工资下来呢,到时候就用这些钱给母亲您,还有父亲以及妹妹都买一套新衣服吧。对了,家里的一些东西也该换一换了,妹妹虽然还小,但生活环境的改变应该能让她稍微淑女一点。
emmm,对于退学参军的事,父亲您也不要耿耿于怀了,我其实也很爱学习的哦,等我回去一定还会继续学业,至少不会弱与您!
好像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但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啊哈哈,我这个人就是喜欢乱想,信的话就有时间寄给您们吧。
呃……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和我一队的大叔非要我把电话和地址给给留下来,还要我写一句看不懂的话,不过我还是写了吧。
电话:xxxxxxx 地址:xxxxx
Thank you!Mr.enemy”
附近正在打扫战场的士兵也停下了脚步,一道道锋利的目光看向了正在翻译书信的陈炎。
或许这一刻,胜利就已经没有了该有的喜悦了吧。
破旧的手套被陈炎摘了下来,他将这封染上血液的信封好好折在一起,装入了口袋。
“蒙德,我想去做一些比较残忍的事……”
“啊……确实比较残忍,但这个孩子想表达的东西若是一直传达不到的话,那会更残忍吧。”
“是啊,终究是需要一个确切的回复呢,不管是悲伤还是高兴,它就是结局了。”
…………
两天后,在一群通讯兵的包围下,陈炎伸手拿起了面前的电话,而他的另一只手上,也是那张有一滩黑印的信封。
照着上面的电话打了过去,没一会儿便被接通,是一位妇女温和的声音。
“您好,请问您是?”
“……”
“您好?”
听到这位太太的声音,不知道为何,陈炎突然有些说不出话来,他张开了嘴,却感觉自己好像失去了言语能力。
周围的战士们都看着他,没有一个人在催促。
电话内还是那位妇女温和的声音,还在不停地询问是谁打来的电话。
正当这名太太以为是打错了的电话,准备挂断时,电话里突然传来了一个沙哑的声音,他说着熟练的德语。
“您是卡米太太吗?”
“嗯,是的,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