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而老太太则眼泪像决堤的洪水,就这么木怔注视前面那个她无法清晰看清楚的挺拔身影,歇斯底里嘤嘤着。
“大哥哥,婆婆受伤了,都怪筝筝,是筝筝不好,是筝筝没有保护好她,呜呜呜,筝筝好难过。”
小傻子扑进薄夜宸怀里痛哭失声,纤细的身体还隐隐打着轻颤。
薄夜宸低眸,感受到小傻子的眼泪很快晕染自己衬衫时,他沉声道,“那筝筝想不想替婆婆出气?”
“想。”唐筝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回答。
蓦的薄夜宸失笑,随后摸摸她脑袋,然后扭头对门口的保镖,“带唐小姐过去,记住,除了死,随便她玩。”
保镖:“……”
玩?完了,薄少这是把他那个所谓的表哥当唐小姐玩具了吧,不过也是,就冲他敢伤唐小姐的狗胆,呵。
另一边。
纪焕整个人还跌坐在墙角迟迟无法起身,但他那双阴狠冰冷的眼睛却充满了震惊和不可置信。
该死,果然如他预料,那个废物竟然能看到,这么说来,她很有可能耳朵也听得到,如果真是这样,那她该是怎样的韬光养晦和隐忍?
纪焕不敢深入去想那废物在薄夜宸面前揭穿一切的后果,而且不知怎么的,他心突的有些慌乱不安。
他总觉得事情好像在慢慢脱离他们掌控,即便现在薄夜宸什么都不知情。
不行,看来他得赶紧跟奶奶商量对策,想到姚珍,他不禁抬头左看右看了好一会。
明明薄夜宸都回来了,按理奶奶应该也回来了才对,可怎么回事?好几分钟他愣是没看到人。
他又哪里知道,薄夜宸之所以会丢下姚珍第一时间往薄家赶,是因为他刚刚看到了嶙峋老太太那两手艰难比划的样子,还有她嘶哑唔唔唔哼出的童谣。
没人知道,那都是薄夜宸小时候姚珍哄他的专属动作和歌谣。
虽说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但儿时外婆和蔼慈祥的样子却深深刻入了他心底,而且这种和蔼慈祥还是任何人都无法临摹和模仿的。
房里。
静得几乎针掉地的声音都能听见,薄夜宸视线灼灼看着缩在墙角的老太太,嗓音是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温和,“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
“唔唔。”他话一落,老太太直接作出回应,随后又艰难伸手在他面前比划些什么。
但这次的比划不是薄夜宸熟悉的动作,为此他俊眉皱了皱,“你想表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