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梦。
他欣喜若狂地抱住了赵灵儿。
“傻瓜，我答应过你的，我是不会死的。”
赵灵儿轻笑着。
他们一路往回走着，一边走，一边规划着未来，还谈到了李忆如。
当讨论到李忆如应该像谁时，李逍遥说最好是一半像赵灵儿，一半像自己。
只是，他说这话时，手指向了自己，这时，他却发现自己满手都沾了血。
这些血不是他的，而是赵灵儿的。
不知不觉间，赵灵儿后背已经沾满了血，她执意要回家，只是走了几步之后，就跌倒了。
李逍遥连忙扶住了她。
鲜血不断涌出，将地面都染红了。
看到这儿，八重神子瞳孔微微一缩。
方秋居然玩这套！
李逍遥这才明白，原来是为了刚刚的承诺，所以赵灵儿才强撑着一股气，从水里出来的。
“逍遥哥哥，我不会死的……带我回家，好吗？”
赵灵儿看着李逍遥早已泪流满面的脸庞，眼泪也夺眶而出。
她舍不得。
舍不得自己的逍遥哥哥……
“好，我带你回家。”
李逍遥的声音在颤抖，他抱起了赵灵儿，一路走着，一边走，一边跟怀中声音逐渐弱下去的赵灵儿说着他们共同期望的在余杭镇生活的未来。
看着赵灵儿虚弱的模样，李逍遥再也不忍心让赵灵儿强撑了。
“灵儿，你要是困了，就睡会吧。”
“逍遥哥哥，我不要，我不要闭上眼睛，睡一会儿了，我怕醒不过来了。”
“傻瓜，到家了，我会把你叫醒的。”
“真的吗？”
赵灵儿看向李逍遥，眼眸中满是不舍。
缱绻万千。
“到家之后，我和罗刹鬼婆，还有忆如一起叫醒你好不好。”
“不要骗灵儿。”
“逍遥哥哥什么时候骗过灵儿，睡吧。”
伴随着李逍遥声音颤抖着说出了“睡吧”两个字，赵灵儿的手深深地垂下了。
一阵风吹过，落英缤纷，桃花花瓣如雨一般飘落。
亦如那一日，在仙灵岛的桃花林与赵灵儿的初遇。
也是桃花漫天，落花如雪。
赵灵儿死了。
李逍遥怀中抱着李忆如，孤身走在路上，神色中哪还有半点逍遥，只剩下无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