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冷清了。
孟泽给孟父打了一个电话。
孟父惊讶,儿子还是上次因为那个名叫刁坤的同学,才联系他,孟父问:“孟泽,是不是遇到什么事?”
“爸,很久不联络,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还行。”孟父用着儿子惯常的口吻,回答,“我要在北方待到八月,你也是八月底去学校报道吧?我送你过去。”
孟泽只一个字:“嗯。”
孟父极少在家里说起工作来往,孟泽不能当面拆穿孟父的过错,他想起龙正初。
龙正初接到电话,哈哈大笑:“我还以为你重色轻友,窝在美人乡,把我给忘了。”
孟泽问:“你上次说,有个女人到我家拍门。”
“对。”
“之后还有见到吗?”
“有,怎么没有。”
“我爸怎么处理的?”
“你爸没在这边,女人闹了一两次,我从阳台上看见你爸拖个行李箱,拦车走了,后来没见过他。”龙正初收起玩笑,“女人好像不知道你爸离开了,她隔三差五就来,说话贼大声,她哪天砸了你家的门都不奇怪。”
“她说什么?”
“听她的口气……”既然孟泽打电话来问,此事不简单,龙正初也不卖关子,“我猜,你爸有什么小尾巴,被她踩中了。”
孟泽没说话。
龙正初又问:“有麻烦吗?”
“没事,先这样吧。”孟泽挂上电话。
他到阳台上去吐烟。
孟家的全家福,早被他卸下来,放进储物箱了,孟家已成回忆。
王南岳是律师,讲法律,讲证据,他是赢家,他说他是李明澜的律师。
孟泽明白,王南岳是李家请来的,他代表的是李家的立场,是李家不要孩子,是李家让他退学。
孟泽曾经想要放弃学业,养一个家,前提是李明澜在他身边,他们的孩子也在。
孩子没了,李明澜也消失了,假设不成立,一切回归现实。
孟泽脸沉在弥漫的
白烟里,低下去,很久没有抬起。
她闹脾气,说不理就不理的。
李明澜从来都是狠心的人。
*
王南岳接到孟泽的回复,丝毫不惊讶。
孟泽说:“我退学,但我要见她。”
王南岳笑:“我的当事人不愿意见你。”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