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
面对邓润的警告,罗天却不慌不忙的咧嘴笑了,那笑容中充斥着满满的嘲讽和不屑。
“啪!”
邓润一巴掌将对方手中的水杯拍开,拧眉厉喝:“少特么给我玩滚刀肉的那一套,我是什么人,做过什么事,你应该再清楚不过,建设总行的负责人势力不会比你罗家小,能耐也不会比你罗天差,最后我办没办他?”
“邓组长啊,你知道我第一次碰枪时候多大吗?”
罗天低头瞟了眼摔在地摊上的水杯,答非所问的龇牙:“那会儿我九岁,偷了我爸警卫员的配枪,打死了大院里一个退休老领导养的鸵鸟,事后我爸把我吊在房梁上拿皮带打,打了整整一夜。”
说着话,他自顾自的拿起桌上的香烟点上一支,用力裹了口后,鼻孔往外喷着烟雾继续道:“就在所有人以为我怕了,第二天晚上我又偷了枪,打死那老家伙养的另外一只鸵鸟。”
“嗯?”
邓润不明所以的眯起眼睛。
“第二次我偷的是我爸的枪,而这回我没挨打,因为家里人觉得我无药可救,我甚至很多次听到他们在背后偷偷议论,说通过我不难看出来,有些人天生就是恶魔,而我爸却很清楚,我为什么屡教不改,只因为那死老鬼在退休前曾在一场会议上反驳过我爸。”
罗天又吸了口烟,轻飘飘道:“我跟你说这些,只是想表明两件事情,第一,我胆子要比你想象中大的多,别说你区区一个下派工作组,就算是对上你的上级,只要我不想说,谁也没办法撬我的嘴,第二,是在共情你,正如你刚才讲到,你成功扳倒了总行老刘那次,并非你多优秀,而是你替一些不方便出手的人做了他们想做的事情,所以才会畅通无阻。”
“所以呢?”
邓润的眼中闪过一抹诧异。
“所以你觉得除了郭鹏程、伍北之流,又有多少人真心想要碾压我?如果你找不到太重量级的后援,最好还是装聋作哑吧。”
罗天眨巴两下眼睛轻笑:“你的诉求无非是尽快平息舆论,顺带给自己捞点力所能及的功劳,咱们都心照不宣即可,没必要摆在桌面上。”
邓润闻声陷入沉默,对方远比他预料中狡猾和沉稳的多,貌似在炫耀自己身份的同时也在向他诠释了一个不争的事实,在这个好像蛛网一般相互连接的真实世界,出身、血脉和关系确实可以让一部分特殊人群凌驾于众生之上,而他罗天就属于其中之一。
“刚才你不是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