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人踏进包厢,而除了中年男人,其他人并没有留意。
走进包厢的年青人,绕过其他人,走到中年男人身边坐下,与他碰杯浅饮美酒:“宋叔今天竟然会来此,真是稀奇。”
“被赶鸭子上架,没奈何啊,”中年男人摇头,他的声音也跟他的长相一样温和近人,看着青年,眼里又露出挪揶之色:“是袁太清那小子泄秘说我在此吧?你们这些小子都来了,怎么没邀施教官家的小闺女?”
“我表哥说谁敢拐他们小闺女跑灯红酒绿的地方玩耍,他就解剖了谁。”陈翰之避过第一个问题,他们哪有胆子敢带教官家的小妹妹来这类地方,哪怕这些会所是正经的会所,表哥和教官生怕他们带坏小姑娘,绝不会容许他们跑去拐小妹妹来玩的。
“医生还是那么凶猛啊。”宋先生浅笑。
陈翰之耸肩,说了几句又告辞,他今儿应朋友们邀请而来,听说有位长辈在此,所以过来打个招呼。
陈家公子儿走了一小会儿,又有人推门而进,来人是个三十上下的男子,清秀斯文,来人走到中年男人身边坐下,也端杯红酒浅啄,声线压得很低:“宋先生,一切就绪了。”
“她呢?”宋先生的唇沾触酒杯边沿,声音也如酒般醉人。
“没同行。”
“就那样吧,希望送出去的礼物能让他们欢喜。”
“……”
两人说话声音很轻,被四周嘈杂的声响掩盖住了,就算有人张望,只要不靠近,也只当两人在无声饮酒。
过了一阵,两人先离开,走出包间,各人也戴上小礼帽,拉高风衣领子,几乎掩住了脸。
迷离的夜,醉惑人心,而夜,终有结束时。
当天明,在车上呆了一夜的郭同学等人在睡醒后,大家活动一下手脚,立即就兴奋了,他们终于看见光明,那是从车顶通气窗投进车棚里的光线,与此同时,他们也发现,车子停了!同时闻到了一些味道。
这一发现让他们颇感惊讶,是到了吗?
果然,不到几分钟,听到了跶跶的脚步声,脚步声到了车尾,“咣当”一声,门被从外拉开。
两个不拘言笑的兵哥哥,顶着张好似别人欠了他们几百似的铁板般的脸,清冷的目光盯着车上的众人,语气也是冷硬无感情:“给你们十五分钟,立即下车跑茅房、吃早饭!”
窘!
一大波有识之青年个个脸上浮现大写的一个尴尬,兵哥哥,你能不能别把跑茅草和吃饭放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