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年羹尧跪禀雍亲王万福金安,三月十四,接手谕,得悉一切,不胜欣幸。
臣奉使朝鲜,归国后承蒙皇恩使任四川巡抚。
…………
吾妹今纾,年幼娇纵,望爷海涵
跪叩雍亲王万福金安,吾妹顺问近好
臣谨禀」
两人依偎着看完书信,今纾面上怪道“我二哥真是!爷莫怪他口出狂言”
心里却是高兴的,除了让四爷多多包容自己以外,其他的话语都已算的上十足的谦卑。
自己对二哥的教导,他听进去了!
“亮工未错,我怎会怪罪于他”
今纾正低头绞弄着手绢,倏然,乌溜溜的眸子盛着些许薄怒。
“爷又取笑我!”这人明摆着是说她娇纵!虽事实如此,可从他嘴里说出来却莫名的令人不爽。
双颊粉似桃花,正是豆蔻梢头二月初的年纪,好不明媚可爱!
四爷与她说笑,心上压抑着的重担也好似松了些,状若无意提起“本王听说你给额娘送了荷包”
“是,早些听闻德妃娘娘夙夜难寐。我大哥入府前替我写了些香料方子,恰好有写失眠之症。就给娘娘缝了香包,略表心意。”
今纾慢悠悠的解释着,不甚在意,似真只是关心长辈,没有邀功之意,更没提要送他荷包之事。
他清咳一声,缓解自己的尴尬“那你这个呢”
今纾看向他所指,心里憋笑,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爷说这个呀?这不是闲来无事绣着玩儿么!”
四爷下意识的紧了紧手指,平静的嗓音里带着些微弱的波澜“当真?”
“当真!”
四爷脸色肉眼可见的沉了下去
“噗嗤”
“当然是给爷缝制的了!赶明儿呀让人将香料配齐了就给爷送去!”
“咳,你费心了”四爷刚才还不好的脸色旋即浮现了一丝笑容。
后院女子时常送有荷包,多收一个也无妨,自己不过想试试她所谓的方子罢了。
只是瞟向案桌上那天青色缎绣荷包的眼神略微有些频繁。
今纾心里门儿清,看破不说破。
爷可真是,假正经……
“你可要给你二哥回信?”
四爷觉得,咳,他收了她的荷包,也回报她些。
却也没细想平日收了后院女子东西,除了心情好时让苏培盛给些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