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克,如同帝国其他公民,未闻巴斯克维尔之名;而巴斯克维尔也未曾听过侦探夏洛克福尔摩斯。本无交汇的二人,却在偶然的照面中对决。
甚至他们都忘了为何动手,只记得那时街头,酒醉的人群,密密麻麻的建筑,战斗受限,不能尽兴,担心破坏路面,伤及无辜。
如今在这广袤的初春雪原,月光下,二人的再度相遇,如同戏剧般的偶遇。
巴斯克维尔生于地狱之战,成长于雷德克海峡,童年的缺失,亲情友情的空白,生活充满血与死亡,他的世界里,无知无觉才是常态。
然而此刻,面对阻挡他的男子,他的脸上仍写满不可思议。
“是你?”他歪头思索,随即露出惊喜的微笑,露出一排尖锐如刀的牙齿,“好巧啊。”
“是啊,挺巧的。”夏洛克感到对方拳头不再加力,五指松开。
二人月下对立,蒸汽战车冒出滚滚烟雾中,如同久违的老友。然而,夜风中,杀意渐浓。
月色皎洁,杀意弥漫,夜风在二人间穿梭,仿佛宁静的画面,然而浓烟、挣扎的伤者、散落的弹壳、哀嚎,以及远处几辆蒸汽战车里艰难爬出的驾驶员,这一切都让此刻变得诡异至极。
就在刚才,这位戴金丝眼镜的男子,以雷霆之势覆灭了整个车队。
真正的肉体摧毁。
帝国中有多少三阶契约者?又有几人能做到如此?存活者唯有惊骇与恐惧,他的速度超越狂风与子弹,力量重过山崩巨石,仅是一名契约者,而远处静默如山的恶魔还未动,面对此景,无人再起战意。
更令人费解的是,那位负责实验演示的智者,据说承担了所有脑力工作的人,为何能挡住那致命一击!
无人理解,也无暇思考,因为夏洛克已开口:“去那边。”
“好。”
杀意、倦意、醉意,本质相同,冬日清晨,没人能摆脱被窝,同样,在酒意中,谁也不想停下杯盏。
同样,杀意浓厚时,必须血溅五步,骨断筋裂!
夏洛克来到巨型运输车前,轻盈跃上车顶,血肉之掌紧握,砸向装载的容器。
裂缝自拳下蔓延,幽蓝的恶魔镇静剂汩汩流出。
接着,身影腾空,瞬间降临数十米外的雪原,就这样,他离开了保护他的人们。
然而无人阻拦。
整支车队,上百人,心中明了,此刻需要保护的是他们自己。
积雪覆盖一冬,远离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