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个问题感到奇怪。“你是什么意思?”
“你说兄弟们全都生了卡吕斯和西米恩的气。照这样下去,他们就不会选卡吕斯。但要是卡吕斯退出了,守旧派就会另外推出一个候选人。这一次他们可以挑一个好些的,可能是得人心的——比如说,约瑟夫兄弟。”
西奥多里克听了大惊。“我从来没这样去想问题。”
“也许我们该希望卡吕斯仍是守旧派的选择。人人都知道他反对任何改革。他当修士的理由就是:他很高兴每天都照样:他要走同样的小路,坐在同样的位子上,吃饭、祈祷、睡觉都在同样的地方。也许是因为他失明,不过我怀疑他就是不失明也会是这样子的。原因并不重要。他相信这里的一切都无需变化。如今,没有多少修士是那么满意的——这就使卡吕斯相对易于被击败。一个代表守旧派、却提出一些小改革的候选人反倒更可能取胜。”戈德温意识到,他已经忘记了要装出含糊其辞的样子,开始立规矩了。他赶紧收回来,补充说:“我不清楚——你是怎么想的?”
“我认为你是个天才。”西奥多里克说。
戈德温心想:我不是天才,但我学得快。
他来到医院,看到菲利蒙正在清扫楼上的私人客房。威廉老爷还在这里,照看他父亲,守候着他醒来或死去。菲莉帕夫人和他在一起。理查主教已经回到他在夏陵的宫殿,但说好今天要回来,主持大型葬仪礼拜。
戈德温把菲利蒙领到图书馆。菲利蒙不大识字,但取出那些证书,他还是有用的。
修道院存有一百多份证书。多数是土地转让契约。土地所有权主要在王桥附近,少数分散在英格兰的遥远地区和威尔士一带。其他证书则是授权修士修建他们的修道院,建造一座教堂,从夏陵伯爵领地的一处采石场免费采石,将修道院周围的土地分片划归为住宅区并加以出租,主持法庭,组织每周一次的集市,为渡河收款,举办一年一度的羊毛集市,把货物经河运送到梅尔库姆,而不必给付沿河所经的任何土地的领主税款。
这些文献都是用笔写在羊皮纸上的。羊皮纸是经过仔细清洗、刮擦、漂白的薄皮,再经伸展而形成可以书写的表面。长的羊皮纸被卷成卷,再用细皮绳捆扎好。羊皮纸文献都保存在带铁箍的箱子里。箱子上了锁,钥匙放在图书馆中一个小型的雕花盒内。
戈德温打开箱子时,失望地皱起了眉头。证书不是规整地码放着的,而是看不出次序地乱放在箱子里的。有些纸卷有破损,边缘也磨破了,而且全都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