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大夫人转啼为忧,“是啊,你父亲素来就不喜欢这所谓的第一女官,如今还让她查到你父亲没有查到的事,你父亲心里头不定多难过呢。”
但她想了一下也不对劲,“不是说已有一女了吗?你去了可见到?”
“胡说,根本没有女儿,只有她一人,和一屋子盯着她的人。”
“那就好。”齐大夫人放了心。
齐陵西见安抚好了母亲,也微微放心了。
但是祖父那边,怕就不容易糊弄过去。
齐帝师那边,是齐尚书自己去交代的。
齐帝师接受了他的说法,但是给了他一巴掌和一个滚字。
齐尚书踉跄走出父亲的屋中,心情十分复杂。
这件事情,他知道怪不到北冥王的头上,他一直在朝中都秉承仁德与谦逊,可唯独对着宋惜惜,这所谓的女官,他犯了致命的错误,他对宋惜惜太狂妄自大,且存心没把她放在眼里。
不管如何,大理寺他要去一趟,该交代的要交代,不然他们再找上门来,他没有办法跟府里的人交代。
大理寺今日再审了谢蕴,这一次遵皇上的旨意对她用刑了。
手指头都夹断骨了,痛得浑身颤抖,大汗淋漓,她愣是没有叫一声,确实是狠人。
中间痛得晕过去一次,醒来之后,她虚弱但恶狠狠地道:“有什么招数,尽管给我使出来。”
自然,她既说了,那陈以也没有留情,基本的刑都给她走了一遍,算是把她嘴硬的毛病治好了,没有再撂话,只是默默忍受。
她没有招,一个人都没有供出来。
大家其实也猜到这个结果,因为严酷的刑,先帝爷的时候就被废除了,真要上酷刑,或许能让她招出一二。
皇帝不会把先帝废除的酷刑重新用上,违背先帝旨意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至少现在不会做,如今满朝文武,大半都是先帝旧臣,他不会把自己置身于非议之中。
陈以刚禀报完,齐尚书便来了。
宋惜惜正在这两天的案宗,闻言抬起头问谢如墨,“要不要我先回避?”
回来的时候已经问过他了,知道他撂下那句话,是因为等了半个时辰没等到齐尚书。
如果没有提前告知,他也不至于生气,但提前告知了他玩失踪不见人,分明是冷待她,这就把他惹怒了。
谢如墨眸光淡凉如水,道:“估计是为着他那外室来的,这事本来是你查的,不用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