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探这件事情,不需要宋惜惜和沈万紫出面。
路总管与平阳侯府的管事是多年老友,翌日他们两人吃了顿饭,事情就清清楚楚了。
原来去岁新纳了一位姨娘,姨娘姓招,父亲是秀才,她自己也是饱读诗书的,早就议亲了,殊不知前两年未婚夫出意外死了,被冠上了克夫的名声,一直被人指指点点。
也不知道怎么遇到平阳侯的,反正平阳侯瞧上了,将她纳为良妾。
根据冯管事说,纳这位招姨娘,也是想着让她帮衬管家,因为侧夫人病了好久,去年冬日时差点就没了,如今气候暖和了才好转些。
这位招姨娘懂得管家,自入门之后便一直协理老夫人管治内宅,老夫人也甚是喜欢。
嘉仪肯定不喜欢招姨娘,明里暗里磋磨她,老夫人斥了好几次,加上因为她母亲的事情,这才收敛了些。
三个月前,招姨娘有了身孕,因着孕期反应大,什么都吃不下,唯独念着她娘亲做的几道清爽小菜,老夫人自己也怀过孩子,知道孕期多思,她是想着家里人了,便请了她娘亲来陪伴。
知道嘉仪刻薄招姨娘,老夫人敲打过她几次,嘉仪有气撒不出,便变着法折腾战少欢。
说到这里的时候,路总管不禁叹息了句,“战少欢自从进了平阳侯府,是真没少遭她的磋磨啊。”
沈万紫催促道:“不说战家的人,不想听,您快说下去,她是怎么被休出去的?该不会是害了招姨娘腹中孩子吧?”
路总管道:“倒不是想害招姨娘的孩子,她是想害招姨娘的母亲,因为招姨娘一直有喝安胎药,恰好那两日招姨娘的母亲有些咳嗽,老夫人叫大夫给她开了药,那日不知怎地两碗药混淆了,招姨娘喝了治咳嗽的药,那药下了泻药,本来她就脾胃虚寒,这药喝下去没两日孩子就没了。”
“招姨娘失了孩子,老夫人叫人查,很容易就查到嘉仪身上去,嘉仪也承认了,说没想害招姨娘的孩子,只是想作弄作弄招姨娘的母亲出出气,因为招姨娘的母亲对她不敬。”
“喝点泻药,就没了?”沈万紫和宋惜惜面面相觑,“下的量很重吗?”
“这就不知道了。”路总管道,“反正孩子没了,招姨娘的身子也坏了,大夫说她以后很难有孕。”
“什么泻药?竟如此的厉害。”宋惜惜问道。
“老冯没说,这事是平阳侯老夫人调查的,他未知全貌,反正出了这事之后几日,战少欢被她推到湖里,平阳侯一怒之下,便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