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平安无事,没有小猛兽,没有黑夜里突然窜出来的什么东西,不过孙问渠知道得这么清楚是因为他被这帮人不知道怎么就凑得这么齐的扰民睡相折腾得基本一夜没睡。
后半夜好容易迷糊了一会儿,没多久又被看日出的人给吵醒了,出的惊叫和欢呼声回音绕梁的,炸得孙问渠眼皮都蹦了。
他没参加日出尖叫活动,起来的时候大家已经回到了营地开始弄早餐了,方驰给了他一盒西洋参含片。
“这味儿,跟啃木头似的,”孙问渠抠了一颗出来含上了,“管用吗?”
“不知道,我没吃过,”方驰说,“我都是备着给那些走俩小时就得爬了的初级装逼驴友的。”
“滚蛋,”孙问渠斜了他一眼,“你知道要搁别人这么跟我说话我早翻脸了么。”
“你现在不敢跟我翻脸。”
方驰拿着盒牛奶慢慢喝着。
“哟,这么肯定?”
孙问渠乐了。
“就你们现在这帮人全算上,”方驰看着他,“你真走不了了,能把你弄下去的只有我。”
孙问渠没再说别的,方驰这话基本说的是事实,这帮人看着都挺身强力壮,也有几个算老手了,但万一他真走不动了,要从这种地方把他拖出去,还真没谁做得到。
“问渠,”罗鹏蹲在火旁边不知道煮着什么,“腿怎么样?”
“还不错,没什么感觉,”孙问渠活动了一下腿,“身上有点儿酸,估计是滚的。”
“活动活动就开了,”罗鹏说,“能行吗?今天还得往前走一段,翻了山头从那边下山呢。”
“没事儿。”
孙问渠打了个呵欠。
“喝点什么吗?”
张琳也蹲在火边扒拉着,“我们刚弄了……”
“来杯咖啡吧。”
孙问渠说。
“美死你!”
张琳喊了一声,“你是不是还没睡醒呢!”
“那有什么喝的,我看看。”
孙问渠走过去,瞅了半天,感觉有些一言难尽。
一甜一咸两种汤,甜的是玉米粒儿蛋汤,咸的是火腿肠蛋汤,全都是昨天晚上烧烤剩下的材料。
虽然他习惯早餐要有汤水,但这样捉摸不定味道是个谜的汤,他还是决定不喝了。
包里还有面包和饼干,他拿了两包出来坐一边的大石头上啃着。
啃了一半突然闻到了某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