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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条没有人说话,仔细听能听到细细的呼噜呼噜的声音。
“什么玩意儿?”
孙问渠又听了听第二条。
这回有人说话了,是方驰带着鼻音有些迷迷糊糊的声音:“听到了没,黄总总的呼噜,它打呼噜了。”
孙问渠听乐了,放下手机下了床。
这小孩儿,心思真够重的。
马亮两口子还挺能睡的,孙问渠洗漱完了到街上转了一圈回来,他俩才起床。
“逛,逛街去了?”
马亮进了他房间。
“嗯。”
孙问渠点点头。
“有人吗街,街上。”
马亮拉开窗帘往外看了看。
“没人,想着呼吸一下早上的新鲜空气,”孙问渠笑笑,“也没有,还是村里空气好。”
“吃了早点就去呼,呼吸。”
马亮拍拍他的肩。
县城的早点生意还是不错的,种类也挺多,三个人吃了不少,胡媛媛还带了杯热豆浆上车。
“这车跟冰箱似的,”孙问渠说,“带着十分钟就冷透了。”
“你别老嫌弃我家车,”胡媛媛说,“这可是历史见证。”
“快让你家历史见证……”孙问渠话说了一半被车一颠差点儿咬着舌头,“休息休息吧。”
“还坚强着呢!”
胡媛媛笑把充好电的两个暖宝宝递给他一个。
马亮记路挺强的,村子他就上回去了一次,这次开着车也没走错,一路颠着比班车开得快reads;。
“你儿,儿子是……不是要接机?”
马亮问。
“嗯,怕咱们开山里去了。”
孙问渠说。
“是么?还是想早,早点儿……”车颠了一下,马亮这话没说完,骂了一句,“我操。”
孙问渠笑笑没说话。
“叫他出,出来吧,快,到了。”
马亮说。
方驰站在天台上,点了根烟叼着。
二叔和姑姑明后天都要回了,这会儿正整理东西,爷爷奶奶给准备了一大堆土地特产让带着。
方辉在他屋里躺床上跟同学打电话,抱怨乡下没什么好玩的,顺带又发表了一些关于乡村建设的虚无缥缈的见解。
其实方驰挺烦躁的,就冲方辉穿着昨天就在外面晃了一天的外套就那么滚在他床上,搁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