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皱着眉,“就是……吓一跳。”
“跟我不用不好意思。”
孙问渠递了一片菠萝给他。
“我没有。”
方驰接过菠萝塞进嘴里嚼着。
孙问渠没有说话,慢条斯理地吃着水果,方驰在坑里愣了一会儿,轻轻叹了口气,爬起来靠回了他身边。
继续沉默了几分钟之后,方驰像是回过神来,侧身背对着孙问渠缩了缩腿,很小声地说了一句:“我操吓死我了。”
到这时孙问渠才终于绷不住乐了,拿着块木瓜笑得差点儿倒不过气儿来。
“别笑了。”
方驰闷着声音。
孙问渠笑着拍了拍他的胳膊:“别瞎想了,服务员什么也没看到。”
“就是觉得丢人。”
方驰的声音还是闷着。
“这有什么丢人的,”孙问渠把木瓜放进嘴里,又把果盘递到他面前,“这年纪谁没被火燎过几回啊,吃点儿水果吧。”
方驰似乎是放松了一些,从果盘里拿了块菠萝,搁嘴里嚼了嚼,想想又扭头看着他,有些犹豫:“我就是挺……尴尬的,你……没事儿?”
“我有什么事儿?”
孙问渠看了看他,停了一下又往自己裤裆那儿扫了一眼,“哦,流氓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太突然了我还没来得及起立呢。”
“……我不是指这个,”方驰呛了一口菠萝,迅速转回身背对着他,“哎操,算了不说了。”
孙问渠往后枕着靠垫笑了好一会儿。
吃完水果又歇了一会儿,孙问渠看了看手机,九点多了,他叫了服务员来结账。
方驰这时才终于坐正了,身上弥漫着的尴尬气息慢慢消退了。
“我送你回去吧,”孙问渠说,“到家该十点多了。”
“嗯,”方驰站了起来,拿过外套穿上了,“你……”
“什么?”
孙问渠一边穿外套一边看着他应了一声。
“没什么。”
方驰揉揉鼻子,低头走出了卡座。
他是想问问孙问渠晚上住哪儿,但临到开口了又没有问出来。
有点儿不好意思。
是非常不好意思。
其实这问题挺正常的,非常正常,但眼下这情形他要是问了,又觉得会让人浮想连篇,尽管他想的并没有那么连篇reads;。
服务员领着他们往外走,方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