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盯着盘子看了半天,嘴角的笑容控制不住地往两边散开去,“这是咱俩做的。”
“嗯。”
孙问渠点点头。
“咱俩一块儿做的。”
方驰又说。
“嗯。”
孙问渠点头。
“这是咱们一块儿做的第一个东西。”
方驰抬头看着他。
“是的,”孙问渠凑过去亲了他一口,“你要愿意,以后还可以一块儿做点儿复杂的。”
“好。”
方驰嘿嘿笑着。
“真做?我看你挺累的。”
孙问渠说。
“不累,让我自己做肯定不干,你跟我一块儿的话我就没问题了。”
方驰说。
孙问渠笑了笑,从旁边的工具里拿出了一支毛笔,方驰愣了愣:“不说不上色了吗?”
“写几个字,”孙问渠慢慢地弄着颜料,“写什么呢……”
“孙问渠是方驰的。”
方驰想也没想就说。
孙问渠一听就乐了:“行啊。”
“等等,”方驰笑着说,“写了会不会被人看见。”
“会。”
孙问渠勾勾嘴角。
方驰犹豫了几秒钟,啧了一声:“看见就看见吧,就写这个。”
孙问渠没再说话,拿了笔开始在盘子底上写字。
方驰感觉自己眼睛有点儿忙不过来,他没怎么看过孙问渠拿毛笔写字,一边想看字从笔尖慢慢出现的过程,一边又想看孙问渠握着笔的修长手指,还想看孙问渠垂眼皮专注得自带结界的样子……
太忙了。
方驰呼吸都放轻了,眼睛在孙问渠脸上手上笔尖上盘子上来回转换着。
第一个字写完的时候他愣了愣,他没看出来这是个什么字。
但他没有开口问,他怕打扰了孙问渠,每当孙问渠沉下去做什么事的时候,他都会下意识地保持安静,总觉得这会儿要是打扰了孙问渠,脸上被抽一笔杆。
因为第一个字他没看出来,所以这会儿他的注意力放到了笔尖上。
字写得好的人,看他写字是一种享受,流畅舒展的笔划,错落有致的结构,一个字就这么轻松而带着美感地出现了。
虽然不认识。
但还是感觉得到美。
第二个字他凑合猜出来了,是个繁体的问字。
孙问渠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