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几下的桓度,认得是巫臣的声音。
巫臣继续分析形势道:「邾城水路的守将是素功,这人精擅水战,又是囊瓦方面的人,若全力在江上拦截我们,血战难免。只要过得这关,向江东直放,在松阳登陆北上,直赴鲁、宋之地,襄老就算有叁头六臂,也将无奈我何了。」
巫臣又道:「邾城在望,若敌人拦截,各位有何对策。」
另一个声音响起说:「襄老要在大江上阻上我们前进,一定要借助素功的水师,所以对素功实力方面的了解,将成为此次成败的关键。」这人说话条理分明,尔雅温文,似是谋臣那类人物。
这人续道:「在计画这次行动之初,我曾对素功的水师作了一番研究,可断言无论在实力和战斗的技术上,我们都不宜和他正面交战,幸好这次我们是以逃走为主,以我们这船的速度和设备,大可一展所长。」
另一个雄壮的声音轰然道:「柏先生可否分析一下敌方的实力布置,好使末将能因事制宜,定下对付的策略。」这个人当然是巫臣手下的大将。
柏先生答道:「燕将军好就,素功辖下共有七艘大船和百馀艘靠双桨推动的快艇。大船中只有帅船『飞楚』和战船『燕翔』的性能和速度勉强可以跟得上我们的『腾蛟』,纵或未到相埒的界线,但己所差无几。」
巫臣的声音又在室内响起道:「这样看来,我们处在非常恶劣的形势,但敌方不及的地方,就是我们这里有位操舟的妙手祁老谋,这一着必大出敌人意料之外。」
一个人连忙出言谦让一番,当然是那祁老谋了,只听他道:「巫先生於我祁老谋有大恩,又长期令我和家人富贵荣华,不要说这是本份的事,就算赴汤蹈火,老谋也在所不辞。」大家又是一番客气说话。
桓度喑忖这巫臣真是老谋深算,早就广揽人材,所以现今敢大胆挑战襄老,虎口拔牙,心底也不由佩服。想起父亲生性耿直,不懂阴谋诡计,致为人所乘,真是要切诫。这些日子来的所见所遇,令桓度在很多方面都起了变化。
祁老谋续道:「老谋对整条大江的水流,在不向的地方、时间和天气的变化下,每种情况均了如指掌,所以这次『腾蛟』驶进邾城的水域时,恰好是傍晚水流最湍急的时分,并不利於拦截;况且我还有几手绝活,敢说天下无人可以化解,唯一担心的,就是敌人可以快艇载人强抢上船,这一着就要燕将军去操心了。」
燕将军答道:「这个包在末将身上。」声音透露出强烈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