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成相似。
究竟谁对谁错,只能苏南自己日后去探索。
一旁的崔文夬也只是笑而不语,没有出声反驳。
见了苏南反应,朱素琼反倒诧异问道:“我见过的后辈,有太多年轻人不喜欢老身说他们的剑像谁,他们的拳法又得了谁的几分真意,总觉着自己走了条不同寻常的路子,殊不知有那么多的前人珠玉在前,他们都未曾跳出其中。你倒好,怎么一副欣然模样?”
苏南先是拍了拍无关大雅的马屁:“一来是前辈对‘武夫三宝’之言解释得这般形象,深入浅出通俗明了,晚辈明晰之余由衷拜服。”
力度正正好好,若拍马屁过了头,以朱素琼的性子,怕是过犹不及得不偿失。
“二来,晚辈自知武功所学驳杂,若是力有不逮处,恐落得个驳而不纯,怪诞杂乱的下场。不说走火入魔,也难免顾此失疲穷于应付,以致境界难进。”
“前辈此言,岂不是在夸晚辈没有失了方向?我现在只需跟着前人脚印走就是了,相信待他日武道有成具些气候,也能取之精华融会贯通,让自身武学独具一格自成一脉。”
大致摸清了朱素琼的脾性,苏南也不作谦虚姿态了,言语间全然展现出对武道一途未来的打算与野心。
短暂接触下来,苏南发现这位朱宗主,性子豪爽不拘小节,直来直往,最不屑于故作谦卑惺惺作态。
这么一想,阳庐山低腰处,以剑所刻的四个大字‘落梅剑林’,笔走龙蛇锋芒毕露,尽显锐色,不愧是出于朱宗主之手。
朱素琼满意点头:“是了!”
小娃娃甚得我心,没得挑剔。
其实苏南也不算夸下海口。
少年悟性之高,天观南地玄禅寺与北地白马寺的两位方丈皆是赞不绝口,惊为天人。
玄禅寺方丈更是称其待到武道有成,可融各家各术,独领江湖风骚,有望展露出“综罗百家,广博精微”的蔚然气象。
只是这些都是说与谢枫丹所听,苏南本人却并不知晓。
朱素琼面色难得和蔼了几分:“现在知道老身谢你是当谢的吧?托你之福,老身心境已是有所修复,大有不同。”
苏南笑道:“苏南荣幸之至。”
朱素琼蓦然来了兴致,颇为神秘道:“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苏南挠头思索,摇摇脑袋:“不知前辈所指。”
下一刻,少年瞪大了双眼像是痴呆一般,僵立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