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着他向上爬,不知修士们若是晓得了一名妇女来探测他们的秘密通道会作何感想。楼梯一直伸进南甬道上方的顶楼。
凯瑞丝觉得从另一侧观看拱顶很有意思。“你在看的部位叫作拱背。”梅尔辛说。她喜欢他给她介绍建筑学知识的这种随意方式,因为他假定她感兴趣,而且知道她会明白。他从来不拿不懂技术的妇女开愚蠢的玩笑。
他沿着窄窄的通道向前走,然后躺下来仔细检查新的石料。她调皮地躺在他身边,还用一条胳膊搂住他,就像他们在床上。梅尔辛摸了摸新石板间的灰缝,然后用舌头舔着指尖。“干得挺快的。”他说。
“我敢说,裂口处如果湿漉漉的就危险了。”
他看着她。“我要让你的裂口处湿漉漉的。”
“你已经做到了。”
他亲吻着她。她闭上眼睛享受着。
过了一会儿,她说:“咱们回我家吧。我们可以单独享受一下——我爸爸和姑妈俩人都在婚宴上呢。”
他们正要起身,却听到了说话声。一男一女来到了就在修缮工程正下方的南甬道。他们的话音没有被遮着天花板上的洞的帆布阻隔多少。“你儿子如今十三岁了,”那女人说,“他想当一名骑士。”
“所有的男孩都这样。”传来了回答声。
梅尔辛耳语说:“别动——他们会听见我们的。”
凯瑞丝判断那女声就来自参加婚礼的女宾。男声听着耳熟,而且她觉得说话人是个修士——可修士不可能有儿子啊。
“你女儿也十二了。她会长得很漂亮的。”
“就像她母亲。”
“有一点像。”停了一阵子,然后那妇女继续说,“我不能待太久——伯爵夫人会找我的。”
这样看来她是属于蒙茅斯伯爵夫人的随从人员。凯瑞丝猜想,她可能是个近侍,她似乎是在把孩子的消息告诉多年来未见的父亲。会是谁呢?
他说:“你为什么想见我呢,劳琳?”
“就是想看看你。你丢了一条胳膊,我很难过。”
凯瑞丝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捂住了嘴,不想让别人听见。只有一个修士丢了一条胳膊:托马斯。这名字一反映到脑海中,她就明白那声音是他了。他可能有过妻子吗?还有一对子女?凯瑞丝看看梅尔辛,见到他脸上蒙着一层疑云。
“你怎么跟孩子们说我呢?”托马斯问道。
“我说他们的父亲已经去世,”劳琳声音嘶哑地回答。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