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新帝看吕德胜都顺眼了。平时玩归玩,闹归闹,关键时刻不掉链子。难怪先帝宠他,太有眼力见太识大体了。
要是吕德胜知道他这想法,肯定会瞪大眼睛的。
皇上误会了,不是他不想添乱,他可想了。
但女儿流放前交待他,让他这段时间安分一点,他才苟着的,没想到还无意间刷了一波新帝的好感。
这时,新帝龙桌的正上方,摆着的正是吕德胜的申调折子。
张献在旁边伺候笔墨。
新帝拿起御笔,蘸了蘸墨,御批‘已阅,准卿之所奏’。
要用印的时候,左安民出现了,“皇上,不可啊。”
张献:“左大人真是消息灵通。”
新帝闻言,脸微凝。
左安民冲他轻哼了一声。本来嘛,张献上位,他发现干不掉他之后,就朝他示好,想与之达成一个共识。
台面上大家和和气气的,台面下,怎么斗怎么交手不行?大家不都这样么?
偏张献这厮不肯,非要摆明了车马阵营和他干,就离谱。
不过这会不是与他计较之时,只见左安民再次说道,“皇上,万万不可放吕德胜出长安啊。”
“大胆!左安民,你在教皇上做事?!你逾越了!”
“你才放肆,皇上年轻,好说话,容易被尔等糊弄。吾身为臣子,有辅佐皇上,谏言之责。”
“可是皇上却是已经深思熟虑过,决定好了怎么做。你分明是借臣子的谏言之权,行干涉之实!”
此话一出,新帝脸色黑沉。
“张献,你不要挑拨离间!”
张献反问他,“左大人,你要不要看看朝廷上下有多少大臣弹劾于你?难道整个朝廷就你是对的?我们和皇上都是错的?”他这话,直接将左安民拉到皇帝的对立面。
现在吕德胜就是立志做一根搅棍,搅得大家心神不宁。
目前所有大臣对于吕德胜的态度就是,这家伙弄又弄不死,只能远远地送走!送走!送去千里之外,最好永远都不回来了的那种!
左安民听出来了,深恨他的险恶用心,当即表态,“皇上,臣一片冰心,天地可鉴,所言所行,皆是为了皇上为了咱们大黎皇朝考虑啊。”
张献疑惑地道,“左大人,这不是我们臣子应分的吗?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你怎么还以此向皇上邀功?”
新帝心里挺慰帖的,但一听完,看向左安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