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
“乖乖,我心又疼了。”
“你们看她呆呆地望着时钟表,在读秒?”
“心理医生怎么还不来,我能把她抱来护士站哄她玩吗?这样真的很可怜,大脑是不是被吓缺了一块儿?”
喻唯一听见了。
女人小脸肌肉微微抽动:“……”
她不数节拍了。
把视线收回来,继续端正地坐在那。
又等了三五分钟。
实在无聊,喻唯一不知不觉两只手撑在椅子上,晃动悬空的两只脚。她低下头,去看底下两只摇来摇去的脚丫子。
低头的时候,外套的兔子帽子往下掉,刚好戴在她脑袋上。
两只白色的兔耳朵立了起来。
“完了呀!”
“她开始看自己的脚了。”
“这是精神障碍患者出现的症状吧?”
喻唯一:“……”
女人晃动的双脚即刻停了。
这时,安静的走廊上传来一串稳健的步伐声。喻唯一偏头看过去,看见往这边径直走来的盛世。
盛管家还没来,盛世先来了。
谁来都行,把她带离医院就好,不然她要被‘确诊’精神障碍患者了。
喻唯一站起身,没等她往盛世那边走,护士长先一步横到她面前,将她护在身后,然后上下看了盛世一眼,试探地问:“您是女孩的爸爸?”
闻言,喻唯一美眸圆睁!
这边。
盛世剑眉蹙起,他先是看了眼后方的喻唯一,随后才跟护士长说:“我是她丈夫。”
丈夫?
不是说爸爸过来接吗?
对上护士长的目光,喻唯一抢先解释:“在救护车上拨给了我们家的管家,护士小姐误以为那是我父亲。但是这个……他确实是我丈夫。”
护士长看了看喻唯一,看向盛世的时候眼神有点复杂,“诱拐未成年人不道德。”
她看他,有种在看禽兽的感觉。
盛世眉心突突跳。
喻唯一则被护士长的言论和神态逗笑了,她没忍住轻笑了声。在抬眸撞上盛世黑下来的脸时,她又立马捂住嘴。
从盛世的角度,就看见她兔耳朵帽子底下眉眼上扬的小脸。
幸灾乐祸。
他来接她,她光明正大看他笑话,长本事了。
就在这时,一名护士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