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国海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脸上的表情仿佛在手沈国山这厮是个没文化且还不懂变通的榆木脑袋。
在两位兄长的注视之下,便见这已经年迈的沈家老三,从宽大的灰色袖袍里边掏出了一方叠好的护身灵符,又拿出了一个道教长命锁,骄傲地对着两位神情颇为呆滞的兄长,露出了此生中难得一见的得意笑容,哼哼唧唧道:“佛祖要供奉,道教也要跟上,这个不灵那个灵,多条后路总归是好的,你们啊,就是太迂腐了。”
沈国山:“……”
沈国祥:“……”
这位三弟,竟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双修佛道?
再者说来……
多条后路,是这么用的吗?
如今望着自鸣得意的沈三弟,两位都有些哭笑不得的无奈。
沈国海妥善地收好了自己的护身灵符和长命锁,双手拢袖,望向了沈国山。
“说吧,你又要做什么掉脑袋的事了?”
沈国山闻言,嘴角猛地一抽。
“酒快冷了,喝吧。”
说罢,提起酒壶猛地喝了一大口。
三弟狐疑地瞅着他。
每当沈国山要去做些天雷地火“坑害亲人拖累朋友”的事情,就会找另外两兄弟来喝酒,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依旧的老套,不知搞点新花样出来。
沈国海拢袖的双手撑在光滑的檀木桌面,上身前倾,伸长了脖子凑过去,问:
“难不成,你在外面有女人了?被郑蔷薇给发现了?”
“噗嗤。”
沈国山还没吞入咽喉的一口酒,猛地吐在了沈国海的脸上。
满脸酒水的沈国海,麻木地闭上了眼睛,嘴角随之抽搐了好几下,方才面无表情且无语地睁开灰浊的苍眸。
“咳。”
沈国祥低咳了声。
“国山若能做出这等事,弟妹还不得把他给劈了。”
郑蔷薇虽说在深宅后院掌管府邸,不如年轻时的意气风法,胆敢纵马骑进雁北行宫的,大燕也没几位。
且不说能生出沈宁那般女儿的母亲,又能差到哪里去?
“说来也是。”
沈国海一边用帕子擦拭掉了酒水,一边点头应,眼里是深深地忌惮。
早年间。
他跟郑蔷薇万般的不对付,硬是被那郑蔷薇给揍得服气,至今想起来彼时风风火火的郑蔷薇,都觉得臀部有点儿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