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她的人,视沈家为眼中钉的人,周而复始拿出来说,试图以此来击垮她。
大雪飘飘。
骏马前行。
沈宁一身甲胄,朱红如火的披风摇曳在京都的长空,似如吉祥之色。
城门内,打算出城的人,都要先等北行的将士们离开。
其中,便有顾景南。
他推着破旧的牛车,母亲躺在上方,稀稀落落是全身的家当。
“儿啊,出什么事了 ?”
顾蓉艰难地睁开了眼睛,迷惘地看向了顾景南。
步兵踏步,整齐统一,威武显锋芒。
骑兵骏马,过市张扬,马蹄踏地声轰然充耳。
百姓们欢呼热闹,嘈杂之声落在顾蓉的耳朵,恍如昨日。
遥想吾儿景南班师回朝,京都也有这般盛况。
“莫不是朝中,又出了一位大将?”
顾蓉实在疲惫,但关乎此事她强撑着清醒想要看个明白。
近日来虽说是新年,她在黑水街陋室只能安心养病,不问东西。
顾景南抿紧了唇——
今日,是阿宁出征的日子。
他并不想撞到同一日离开京都。
原想推后一日,奈何阴差阳错,黑水街出了点问题,不得不提前离开。
他叹了口气,不敢抬眼看。
“是阿宁,母亲,是阿宁。”他的声音很低。
“什么?”顾蓉并没听清。
却也无需听清。
只因那高头大马载着出征的女将,领着不可计数的将士们,以威武震铄的万钧之气,沉稳矫健地踏向了近处的北城门。
顾蓉身子猛然颤动了数下,紧跟着精神地瞪大眼睛仔细看去,看清沈宁模样体内血液都跟着冰冷……
她无法接受。
她这般落魄,沈宁却受人敬仰。
“怎么会是她?”顾蓉红着眼睛泪光闪烁。
“是她。”
顾景南嗓音喑哑,无力道:“母亲,她是此去北疆的兵马大元帅。”
“宗师,那是李衡阳宗师?”顾蓉又问。
她怎么记得,李衡阳和沈宁之间断绝了师徒关系。
又怎么会跟着沈宁一道去北疆呢?
顾景南回道:“母亲,衡阳宗师,是沈大元帅的军师,周永顺、陈禄章则为副将随行,东境小王爷带着十万东境军也入其麾下,还有云家,云挽歌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