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看着神采飞扬的采莲,想到沈修白对待陈欢欢的与众不同,还是喊住了采莲。
“采莲。”
“小姐?”
采莲回头。
“你可有心上人?”沈宁问道。
采莲耳根子滚筒,扭捏了几下,“小姐真坏。”
还不等沈宁问完,就捂着脸跑了出去。
沈宁的眸色,更深了几分。
沈家儿郎,从来只有娶妻,绝不纳妾。
纵然能够纳妾,她也不希望陪着自己多年的采莲,成为别人的妾室,哪怕对方是自己的阿兄。
妾室,总是要低人一等的。
沈宁抿唇沉吟了许久,提着枪在院子里练了会儿。
不多时,院门打开,着黑金墨袍的男子,身姿笔挺,戴着面具,徐徐地步入了庭院当中。
“三叔的琴,好听吗?”沈宁落枪,淡声问。
“不好听。”男人如实回道:“还有些刺耳。”
“他年轻时,精通音律,曾被誉为大燕第一琴手,只是去了一趟雪女城,他就再也弹不出好听的琴声了。”沈宁再次挑枪,身法凌厉。
早年,沈国海踌躇满志,认为沈家出了一文一武的两个能人,他夹在中间,宛若被阴影覆盖。
便立志要在音道方面取得一番成绩。
听闻雪女城,音律大能者,以音治疗内力,可得天下敬仰。
于是,年轻的他背着琴走向了雪女城。
却不曾想江湖险恶,被那些男人当做风尘人来取笑,逼得脱衣抚琴,还夸赞他的手比女子还要好听。
沈国山孤身闯入雪女城,为带回弟弟,满身都是伤痕。
从那之后,沈国海一蹶不振,甚是阴暗,看到有关于琴方面的东西,都会烧毁、砸碎,总能发出歇斯底里的声音,甚至还会自残,在身上留下了许多的伤口。
在一次自残的头破血流后,沈国海的脑部有了创伤,丢失了那段记忆,还以为身上多处自残的伤口,是被人打的,从此变得很是惜命。
沈国山下令封锁了全部的消息,就这样养着沈国海,任由他做些离谱的事。
此刻的长寿堂,沈国海懊恼道:“大宗师分明是为我而来,怎么又去了那清幽堂?”
不是有了一个北渊王,怎还抢他的大宗师?
“咻——”
沈宁的长枪刺破了风,发出一阵铿锵的爆破声。
随即把破云枪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