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记忆里,自从记事起,就一直跟在父亲身后给他收拾杂乱的烂摊子。
有多少烂摊子,便羡慕嫉妒过沈宁多少回。
同样是沈家女儿。
她摊上个什么都不是的父亲。
沈宁却是被父兄宠爱着长大的,总能恣意上扬,有着自己的风采。
“爹又怎么了?”沈如玉问。
只见沈国海将一堆山珍海味夹在了沈如玉的碗里。
“让你多吃点没听见吗,怎么就停下了?这皇宫是能时时来的?”沈国海是恨铁不成钢。
沈如玉咬着牙,眼睛红了一圈。
只因她一抬眸,就看到未婚夫母妃兰贵妃淡漠又厌恶的表情和眼神。
那样的目光,就像是锋利的钢刀,在一下一下地剜着她鲜活脆弱的心脏。
……
同时。
陈禄章陈家,定国公、燕老太君,上京府尹等人的注意力,都到了子衿武者的身上。
“爹,这……”陈禄章皱起了眉头,“琼儿表现优秀就算拿了魁首,那也是胜之不武。”
他倒也不是什么善人,但为将之人,想到子衿是因为在北幽战死了不少学生才人数稀少,心里便沉甸甸的。
自古以来。
生逢乱世。
武将的命,都不是命。
太平盛世又死于猜忌。
“尽力就好。”
陈老将军坐在轮椅上淡淡说罢,灰浊的眼眸,倒映出了鹿台上那一道干练的身上。
她披着九公主的春日披风,薄薄一层,恰是画龙点睛。
沈家年轻的孩子里,唯有沈宁,最是像沈国山的。
……
子衿学生,已然准备就绪。
人数不比其他武堂之多。
但有一股红梅迎风雪而开的韧劲,与这鹿台上的凛风,相得益彰。
苏统领点了点头。
发号施令。
登时,箭如雨下,直奔子衿的学生而去。
“神风盾阵!”
沈宁低喝了一声,和不远处的萧初晨对视了眼。
只见子衿学生们利落敏捷地换了步伐和阵位。
落定好后,手中兵器高高地举起,以兵器为盾的同时,更像是开辟出了一条新的路。
兵器之路的两边。
左侧沈宁用破云枪尖点在地上,借力而起,踩着兵器之路朝前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