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每一句话，都让他的心灵深处产生了震动，让他无法下定决心。
“你是知道我的身份的，为何不早就对我动手。”
楚云天终于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痛苦和疑惑。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问鑫淼早就认出了他，却依旧选择了救他，与他相处。
楚云天想不明白。他没有杀问鑫淼，是因为不知道问鑫淼的第二层身份。
但是问鑫淼不一样，问鑫淼定然是最开始就认出了他的。
可为何等到了现在！
闻言，问鑫淼轻笑一声，道：“这可不是我不想杀你，是那个时候，我根本没有时机杀你。”
这话听得楚云天咳嗽了一声，他也想起来了，那个时候的问鑫淼，确实是没有机会对他出手的。
两人初次相遇时，局势复杂，问鑫淼自身也在挣扎求生，根本无暇顾及对他出手。
“可是，后面你也没有杀我。”
楚云天眉头紧锁，继续追问。
他知道，两人同行多年，不可能一次时机都没有的。
问鑫淼脸上的笑容越发无奈了，她叹了口气，道：“此前的时候，是我战力不济。后面……就是我……”
她的声音越发小了，仿佛在掩饰内心的复杂情感。
楚云天的眉头皱得更紧，继续追问：“你为什么还要帮我拾取原晶？甚至，你不惜暴露身份，也要帮我挡住城主。问鑫淼，你到底在想什么！”
问鑫淼不敢说话，只是释然地笑了笑，仿佛在释怀某种沉重的负担。
她张开双臂，倒向了身边的炎泉，眼中满是决绝。
“楚云天，希望我们来世，不会是仇人。”她低声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与解脱。
若非仇人的话，她就可以放心地站在楚云天身边，而不需要顾及这样多的事情了。
然而，不等她跌入炎泉，就感到自己的身体腾空而起。
定睛一看，居然是楚云天将她抱了起来，远离了炎泉。
“问鑫淼，你这又是做什么？”
楚云天说着，一脸的无奈，“当初是我先动的手，灭的你的族。后面你用杀戮之镜，派人对我的至亲动手。到这里，我们两个人，也算是扯平了，就不要再互相折磨了。”
听到这话，问鑫淼原本灰暗下去的眼睛瞬间亮了，“真的吗？那我以后绝对不会对你身边人动手了！”
楚云天点了点头，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