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
沈国山落下酒壶,忽而问:“听说,从武近来和三皇子,走得很近?”
沈国祥眉头紧皱,面露不虞。
“是有这么回事,我已经告诫他了,他到底是沈家子孙,虽有私心,但不会乱来,你安心便是。”
“但望如此,这孩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
沈国山长长喟叹了声,随即饮尽杯中温热的酒。
似是如芒在背般,下意识地扭头。
一侧目,就看到沈国海如小孩般暗自恼怒地瞪着自己。
许是被当场捕捉,沈国海悻悻地收回了眼神,飘忽地望向了窗外的景致。
……
习武场。
沈宁说了一下有关于今晚宫武宴的事,便都已散去。
“从武阿兄。”
沈如玉喊住了沈从武,“我那里到了你喜欢喝的茶,要去喝一杯吗?”
深秋那会儿,沈宁休夫回府,她幸灾乐祸、落井下石。
而今沈宁飞黄腾达,又在府中当权,她还真怕沈宁的打击报复。
沈从武脚步顿住,目光上下扫了眼沈如玉。
“如玉阿妹,听说你昨儿去见兰贵妃的时候,受了冷待?”
沈如玉的面色微冷。
她和九皇子有婚约,作为未婚妻,年二十九会和京中一些女眷去后宫。
以往兰贵妃对她不冷不热,而今更是冷淡疏离了。
她也很清楚。
沈家水深火热,牵扯北幽的事情。
几次三番闹出大动静。
兰贵妃就更不喜欢这个准儿媳了。
“贵妃待我很好,怎会冷待。”
沈如玉皮笑肉不笑。
“行了,都是一家的人,何必逞强。”
沈从武道:“如玉阿妹,何必总想着九皇子,九皇子对你从来都不上心,只是有个婚约之名。你若实在难受的话,今晚宫武宴上,我会去找九皇子谈谈。至于茶就不喝了,我现在还有事。”
不给沈如玉说话的机会,就急匆匆地走出了府邸,乘坐马车七弯八拐地绕了几个巷子,方才进了太子府的后院。
后院,早便有颀长挺拔的身影似是知晓沈从武会来般,等候已久。
“三皇子。”
沈从武见到三皇子的一霎,登时毕恭毕敬地行礼。
“今日除夕,不必多礼,席间,可就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