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仁帝这才意识到事态严峻,立即派出魏玠。
魏玠来此地后,就肃清了一大批人。
营帐外刑罚不断。
鞭声混杂着求饶声,杀鸡儆猴,血色满地。
而营帐内,魏玠一身素衣,风轻云淡地执卷而阅。
不管外头如何嘈杂,他都平静如常,将凡世的喧嚣隔离。
他不沾染一丝血腥,却残忍地主导这一切。
谪仙般温润似水的相国大人,处事手段却叫人胆战心惊。
在此之前,将士们都以为魏相不足为惧。
直到看见魏相拉开那大弓,一箭连射两人,纷纷傻眼。
如今这军营里,无人敢对魏相不敬。
若是顺利,再过几日,魏玠便可返回皇城。
他说不上归心似箭,但也不想在这边耽搁太久。
只因,最近他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宫中年前要办场雅集。
嘉禾对此格外上心,从拟邀名册到场地布置,她都亲力亲为,宣仁帝都心疼她如此辛劳。
雅集这天,受邀的贵女不在少数,其中就有昭华熟悉的面孔——苏婉。
苏婉就要出阁,本该专心待嫁,唯独宫里这宴会,她是无论如何都推辞不了。
当她莲步盈盈,弱风扶柳般入座时,嘉禾关怀备至地问。
“婉姐姐的身子好些了吗?”
在旁人眼里,嘉禾公主亲和友善,说句大不敬的,让人忍不住将她当做妹妹疼爱。
苏婉受宠若惊:“回公主,臣女还是老样子。”
此次雅集的论题是因果。
苏婉身子弱,但文思敏捷,大出风头。
“……前世所种之因,不会影响今生之果。一世的因果,一世便了结了。”
苏婉说完,嘉禾面露崇拜,带头称赞。
“婉姐姐不愧是苏老太傅的孙女。真知灼见,当得起皇城第一才女呢!”
其他人也都跟着附和。
“不错,婉姐姐该当第一!”
苏婉被哄得晕头转向,真以为自己厉害。
只有昭华知道,这是嘉禾惯用的招式——高高捧起,是为了将其用力摔下。
苏婉心里沾沾自喜,表面则谦虚地否认。
“公主谬赞了。婉儿拙见,只能用来抛砖引玉。不似昌平公主在太庙三年,想来公主会有更加独到的见解?”
她不怀好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