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一丝胜负欲。
昭华看那棋盘,黑白错落,宛若对立,又浑然一
体。
从前在大漠,魏玠也爱与她下棋。
她爱悔棋。
他又很刻板,从来不让着她。
哪怕她挤到他怀里使坏,他也坐怀不乱……
“公主,到你了。”
金世子的提醒声,将昭华的思绪从回忆中拽回。
她也不知,自己怎么就想到那些事儿了。
“世子,令尊平日里树敌多吗?”
金世子手指搭在下巴处,沉思。
“在朝中为官,难免得罪人。真要细说,只怕一个时辰也说不完。
“例如,内府的张大人曾与家父政见不合,动过手。
“还有此次春猎担以重任的陈将军,也是素来与我父不和……”
昭华一听后者与围场有关,便直觉有些联系。
皇家围场,防守部署相当严密。
刺客想混进来,不是件容易事儿。
而陈将军担任此次护卫总管,如果有他里应外合,那这围场就不难进了。
想到这层关系,昭华细问。
“陈将军与侯爷怎么个不和?”
提起这事,金世子便不住叹气。
“说起来,都是下面的人不和。
“陈将军祖上有阴功,后代子孙便有一世袭封地。这封地与我们金伯侯府的封地相邻。
“时间一久,牵涉到土地的问题诸多,还有两地百姓械斗,屡禁不止。
“哪边吃了亏,就将告状的折子层层上奏。
“有时呈到皇上面前,难免会问罪于两位封地之主。一回两回也就算了,回回如此,这便生了嫌隙,甚至时常剑拔弩张。”
昭华又想起,这陈将军不属于世族。
若刺客真是他所派,似乎差了些意思。
毕竟,世族对金伯侯的杀心更重。
至于这陈将军,顶多是看不惯、气不顺,还不至于闹到要杀人的地步。
这刺客的线索无从查起,二人暂且将其放在一边。
金世子亲自替昭华续上茶。
那茶香四溢,令人心旷神怡。
“听闻今日在围场发现一男尸,公主可有受惊?”
“尚可。”
“若只是与婢女私会,如何敢那般羞辱公主。您这案子,似乎也另有隐情,是否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