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这斗鸡终于养成了。
“纪子曰:‘望之,似木鸡矣,然异鸡无敢应者,反走矣。’。
“你可知,这是为何?”
昭华略作思索,缓缓回道。
“看着呆,实际上有很强的战斗力,即便不出击,就能令其他的鸡望而生畏,消弭了战心。”
长公主不置可否,只接着说了句。
“不错,修养达到一定境界后,反而能让精神内敛,不张扬、不好斗。”
昭华一听这话,茅塞顿开。
她的注意终于离开棋盘。
“姑姑是想说,人若是不断强调争竞的心思,就容易树敌,造成紧张的局势,增强彼此的仇视。
“反之,若能消除争竞之心,就能让对手产生错误的判断,甚至因未知而产生畏惧。”
就拿这棋局来说,从始至终,她都感受不到姑姑的好胜心。
反倒是她自己,急于为了得到线索而赢,渐渐变得浮躁,棋路越来越乱……
长公主没有给她一个确切的答复,兀自落子。
“继续吧。”
最终,历经一个时辰的“厮杀”,昭华以半子的优势险胜。
“姑姑,承让。”
长公主露出极淡的笑容,按照约定,给她提示。
但这提示只有一个名字——“圣祖皇帝”。
昭华告辞后,长公主便静坐在窗边,眼中浮现出哀愁之色。
嬷嬷收拾好棋盘,劝她:“殿下,您若是难受,便出去走走吧。”
今天是驸马的忌日,殿下心里定是难受极了。
难得那昌平公主能入殿下的眼,能来陪陪也是好的。
……
昭华与阿莱回到公主府后,婢女急忙上前禀告。
“公主,大人已经在里面等着您了。”
昭华进了屋,果然瞧见魏玠。
他穿着靛青色的便服,宽袖窄腰,平添几分风流俊雅。
“今日去哪儿了?”他明知故问。
昭华主动坐过去,示好地向他坦诚。
“长公主要与我说金伯侯府的秘密,我想知道,便去了。
“偷偷去的,父皇不会知道。
“怀安,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她还有些忐忑,却见魏玠非常从容。
“我生气作甚,你自己知道分寸就好。”
再说了,他生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