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华难受得很,一点不想搭理他。
“你走……走!”
她伸出手,用尽力气推开他。
……
魏玠走了,并且带走了那个假扮昭华的婢女。
这之后,阿莱立即扶起昭华,从她的嫁衣腰封里拿出解药。
是的。
解药其实就在昭华身上。
她不会把自己的性命交到别人手里。
服下解药后,昭华慢慢缓过来,脸色也好看多了。
阿莱深感自责。
“公主,属下失职!
“竟没发现先前那新娘是假的,让您独自一人陷于险境……”
昭华摇了摇头,嗓音还显得疲弱。
“不怪你。
“你尽心尽力了。还有,此事就不必告诉侯爷了。”
阿莱点头。
“是。奴婢方才只是假装让人去传侯爷。”
她也清楚,此事关乎公主的清白,越少人知道越好。
屋外。
隐秘的暗处。
“主子,昭华姑娘已经平安了,我们是不是也该回府了?”
魏玠望着那烛火未灭的新房,眼神晦暗难明。
她又骗了他。
突然,一口毒血涌上。
陆从敏锐地观察到主子的异常,心如擂鼓。
遭了!
主子也毒发了!
魏府。
墨韵轩。
魏玠盘腿而坐,衣襟松散敞开,凄迷魅惑。
他运功逼毒的同时,胳膊和胸膛上还扎着针。
素净的外衫上,沾着大片血渍。
有他刺伤自己的血,也有他毒发吐出的血。
他紧闭着双眼,额头上有豆大的汗珠,血液里的毒素碰撞交织,如去不掉的附骨之疽,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
那张俊美的脸,因为毒素的折磨而呈现痛苦之色。
这毒是他归途中,一心想着赶回来阻止昭华大婚,不慎中了北凉杀手的算计。
它命“千鸩”,最厉害的便是——能放大中毒者的心魔,让人困于其中。
魏玠虽然打坐平复着自己,却无法控制地想,洞房花烛夜,昭华身边的男人不是他,而是金彦云……
他怎能忍?
可他还能怎么做?
将她抢过来吗?
再把她关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