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愚蠢!
事实上,魏玺并非愚蠢,他只是被魏玠有意“惯”的,对自己毫无防备。
所以魏玠才说,在他眼中,魏玺就是个没长大的孩童。
魏玺握剑的手微微颤抖。
他感受到了深深的背叛。
他以为,兄长至少是念及手足之情的。
魏玠游刃有余地说道:“此外,魏玺为了争夺家主之位,还迫害过好几人,皆有证据。如此恶行,岂能参与家主择选?家主之位该是谁的,想来毫无疑问了。”
老族长捏着信纸,无力地垂下了胳膊。
唯一的竞争者已失去资格,还有什么指望呢。
他拄着拐杖起身,走到魏玠面前,低头敬称。
“家主……”
族人们面面相觑,都跟着老族长,齐声称魏玠为“家主”。
魏玠始终淡然处之,蕴含着一切尽在掌握中的从容。
哐当!
魏玺的剑掉在地上。
他本就受了很重的伤,手已经握不住东西了。
那猩红的双眸紧盯着魏玠,充满仇视。
而此时,被迫跪在地上的宁栖梧恍然大悟。
没有什么兄弟情深,魏玠想要除掉的,是她和魏玺两个人啊!
因他知道,有他们在,魏家就不会安宁。
一箭双雕,又准又狠。
魏玠顺利夺回家主之位,当下首先要处理的,便是魏玺和宁栖梧。
魏玺好处理。
但宁栖梧毕竟是宁家的女儿,正如她所说,魏家不能随意处置了她,还需先知会宁家长辈。
是以,魏玠当即下令,先将宁栖梧软禁于魏府。
宁栖梧被带走时,深深地瞧了眼魏玠。
她不恨他,反而越发欣赏他的果决无情。
如果她的夫君当初有他一半的魄力,她也不至于弄成这样。
可是,她也不会认命。
至于魏玺,则被罚去庄子里,做工三年。
魏玺不服,怒骂魏玠。
“你凭什么做这家主!
“你已经不是魏家人了,你是皇家的狗,是伺候女人的!”
两个兄长,一个能替他死,一个却要他死。
魏玺心中已有比较。
他的这些话,于魏玠而言不痛不痒。
后者想直接去偏房找昭华,意外地在长廊上碰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