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从走后,魏玠徐徐展开一幅画。
那正是他画下的昭华。
女子肌肤胜雪,眼神如春光荡漾,那张樱唇,更像那沾了毒的蜂糖。
他长指轻抚画卷,落指于她眼上,温声道。
“最不可能的,往往就是真相,对么?”
怕就怕一叶障目。
他应该相信自己的感觉。
……
“阿嚏!”
昭华只觉得凉飕飕的,连打了两个喷嚏。
绿兰起身关上窗,“公主,这天越来越凉了,奴婢给您拿件披风吧。”
昭华摆摆手,“我不冷。明天就要回宫,行李都收拾好了吗?”
“差不多了,公主。就是这请帖……”绿兰拿出上回苏婉留下的请帖,欲言又止。
昭华瞥了一眼。
“丢了吧。没什么好留的。”
苏婉和赵临渊如何,跟她没有半点干系。
他们大婚,她也不会去凑这个热闹。
翌日。
昭华回宫前,先去和魏老夫人告别。
老夫人的病不严重,更多的是心病,听说宁老太爷那么健壮的人都没了,平白吓的。
在魏玠的用药下,老夫人已然痊愈。
临出府时,魏玠突然叫住她。
“臣送公主。”
昭华没料到魏玠要送自己。
当着魏老夫人的面,她干巴巴地应下。
抬头就见魏玠脸色平淡,好似只是随口一提。
出了院门,魏玠走在她后面。
昭华浑身不自在,几次想停下来婉拒。
转念一想,这样反倒显得她心虚。
因而她故意调侃。
“难得魏相公务繁忙,还特意送本公主。”
魏玠坦荡地回她:“公主纡尊降贵,亲自侍疾,臣理应代祖母相送。”
他明明是目不斜视,君子得很,可不知为何,昭华总觉得他的视线似有若无地逡巡她。
这种感觉很糟糕。
好不容易到了魏府门前。
昭华等不及向魏玠告辞,而后走上步梯,头也不回地钻进马车里。
绿兰也觉得纳闷,低声议论。
“公主,魏相真是难得相送呢。”
昭华不置可否。
反正她已经离开魏府,以后在宫里,也不会再见魏玠。
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