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这些日子被关在这儿,也在细想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她几乎可以确定,陷害自己的是谁。
于是她死揪着太子的衣袖,吃痛地咬牙道。
“定是燕妃,还有那个假冒昌平的贱人!那贱人死了都不放过我们……那些宝物,母妃本想给你寻来,却中了她们的圈套!”
太子就是想了解此事,他忙问。
“母妃,到底是怎么了,宝物究竟从何而来?”
贵妃扯到后背的伤口,痛得面目略显狰狞。
“是,是圣祖爷的宝库……
“我的儿,怕是连你也要受牵连了。
“都怨母妃,是我大意了。
“你要找到那些丢失的宝物,要查到那害我的真凶,为我,还有你舅舅洗刷冤屈啊!”
贵妃一时说不清,大多是前言不搭后语。
太子听得似懂非懂,只能先记住她提供的这些线索,离开天牢后,他速速让亲信去暗查燕妃。
次日。
宝定宫。
江神医成天在研制解药,他的时间尤为宝贵。
因而,得让魏玠去江神医那儿。
昭华不放心,怕魏玠有毒发的危险,得陪着他一道去。
江神医住在城南,他那宅子闹中取静,十分绕。
若非熟人带路,根本找不着。
昭华和魏玠约在巷口。
里面的路,马车通不过,只能下来步行。
魏玠昨日才毒发过,身子有些虚弱。
但凭着习武之人的内力,他勉强还能像常人一样行动。
他到的比约定时间早。
秋风瑟瑟,他外罩披风,玉冠束发,一瞧便是个病弱公子。
城南山上多草药,因而这一带住着不少行医的大夫。
魏玠这模样,旁人路过也只当他是来求医的,并未多心。
但见他面容俊美,就会多瞧几眼。
不久后,昭华也到了。
她戴着帷帽,瞧见魏玠也只没有多说什么,直接示意他跟着自己走就是。
陆从不由得多想了。
如此避嫌,倒像是欲盖弥彰,来此私会的。
先前便曾说过,这附近大夫甚多,自然也有些医术不怎么样,却长着一张嘴,把病人当客人招揽的。
一瞧见昭华和魏玠同行,身后还跟着随从,有人便以为这大户人家有讳疾忌医,才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