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烟尾,但他却还没有扔掉。
中年人名叫“郑泰远”,是这艘“顺发6号”的船长。
“咱们船长的货比较少,开足马力也就一天多点。”郑泰远说着,又将那烟尾放到嘴边狠抽了一口,这才屈指一弹将烟头狠狠的弹飞了出去。
看得出,郑泰远的心情不好,事实上他与那“顺发7号”的船长是老朋友,老伙计了。而如今“顺发7号”被劫,船员与船长全都落入海盗手中,生死不明,郑泰远的心情自然很差。
“听说,前几天出海的任务,本该是你这‘顺发6号’的?”陈天抽出香烟又递给了郑泰远一根后问。
郑泰远沉重的点了点头,“出事的本该是我,如果老梁真有什么事……”
郑泰远“啪”一声点燃了烟,没有继续说下去,更没有解释为什么。至于他口中的“老梁”,则是“顺发7号”的船长。
“放心吧,他们都会没事的。”陈天拍了拍郑泰远的肩膀,继续凝望着波澜壮阔的海面。
几个小时后,货船远远驶离了岸边,那些高楼大厦全部在视线中消失。放眼看去,四周全是一片汪洋,那种感觉事实上并不怎么美好,无形中心底会慢慢滋生一声难言的恐惧,唯有脚下这块甲板,能给人一点“踏实”的慰藉。
幸亏陈天不是第一次出海,而且他的心理素质也远超常人,否则要是在这里晕了船,那才叫真的蛋疼呢。人还没救出来,自己个儿先晕了,这他娘的叫什么事?
“你干这行有多少年了?”陈天与郑泰远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郑泰远伸出了三个手指头,然后道:“年轻时家里穷,盖不起房娶不上媳妇。听说下海能挣钱,然后就来了,之后慢慢的熟悉了,就再也没有换过。”
三十年,这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数字。不管是谁,能在一个行业里侵泡三十年,他都可以称得上是这个行业的大师了。当然,那些蹉跎光阴的二货除外。
“郑叔走这条航线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马六甲海峡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郑泰远看了一眼陈天,然后说:“你指的是海盗吧?前些年马六甲那里的确聚集了不少海盗,那里的位置你也知道,一旦货船遇上海盗,想跑都跑不掉。不过最近几年,由于大环境的变化,那里的海盗倒是越来越少了,偶尔也有一两股小型的海盗出没。但那些海盗好说话,一来二去大家熟悉了后,每次路过交点钱就是了,像这次‘顺发7号’遇到的事情,是这些年里出的最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