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情谈不上……”严清鹤说,“也只是没有准备好罢了。”
皇帝又笑起来,严清鹤实在不知是哪句话使皇帝高兴了。
皇帝说:“同世安这样想法的人不多,你毕竟不同。”
皇帝从背后抱着严清鹤,吻他的眼角。温热的鼻息触过肌肤,带着不浓烈但厚重的熏香气息。
皇帝似乎很喜欢他的眼睛。对着他的眼睛,皇帝便有格外多的温情。严清鹤也并不想深究原因,多思无益。
皇帝为他除了外衣,又将他带到床上。严清鹤不意外,但他仍然不知如何自处,任由皇帝动作。
章颉仔细地亲吻他,像对待珍宝。没了极度的紧张与绝望,也没了疼痛,他竟也从这情事里感到些陌生的快意。
但他死死咬着牙,不发出一点声音,不行就攥着被子,咬着被子,将头埋进被子里。
皇帝也并不嫌他的沉闷,不要求他出声——大约是给他留一点最后的脸面与自尊。
严清鹤闭着眼睛,头脑里被快感缠绕,乱得很。然而黑暗的混乱里,那两个描金小字忽然地浮现在眼前,挥之不去,仿佛在提醒他什么。
他终于还是问出口了。云雨之后人总是格外懒散,思绪也迟钝些,做事也冲动了。而且他刚刚满足了皇帝,付出者总该有些任性的特权。
于是他躺着皇帝身边,低声问:“为什么……是我?”
章颉似乎没料到他会问,一时有些怔住。很快他明白过来,居然笑起来,翻身吻上严清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