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下属离开时顺便把地上满脸是血的女子扔了出去,免得碍眼扫兴,月色之下文卫乌的风月之事本该是再进下一阶段了,懂事的女子也已经识趣地贴了上来主动投入怀中。
但是不知为何。
他忽然有些莫名其妙的不安,但又找不到任何理由。
于是便有些烦躁。
一巴掌扇在了主动投怀的女子脸上。
“刚舔过靴的嘴也想来碰老子,脏死个人!滚——”
文卫乌是出了名的喜怒无常。
刚刚还被夸懂事的女子不敢争辩半句,捂着肿起来的脸蛋逃也似的跑了。
赶走了女人,文卫乌顿时觉得这长夜漫漫端的是寂寞难耐,可又对这种满身风尘的女子有些腻歪了,忽然想到这两日有对自京城来千春县寻夫的母女。
既不信跳河,也不信私自拿了东家货物。
还去县衙里敲鼓鸣冤。
呵。
都是头发长见识短的无知蠢货,县令都是我的人,你哪来的冤?
不过如果回京城去敲京兆府的鼓,虽然连陈家幼虎都成不了的事,一对浮萍般的母女更不可能,但多少也是个小麻烦,横竖不如就不要让她们回去了。
来陪我过这漫漫长夜……
那对母女鸣冤不成后好像想着至少死要见尸,便在千春县的客栈里住了下来,文卫乌正要喊来手下去客栈寻人,忽然察觉到了异样。
转头一看。
背后不知何时多了个少年人。
文卫乌喝道:“你是何人?”
一身粗布衣裳洗到发白的少年只是皱着眉,文卫乌却仿佛感到天幕坠下了三尺。
天势压人人欲跪。
“你便是文卫乌,漕帮在千春县的主事?”
少年自然便是徐年。
已经来了好一阵了,听文卫乌说了很多。
不计泥腿子性命的计较,毫无避讳大谈圣上已老,以及他的喜怒无常。
修为不过八品武夫的文卫乌运转浑身气血才扛着没有跪下,暗道这是哪来的至少七品修为的高手!
他愤懑无比,大声吼道:“你既然知道我是谁,便该速速退去,还是说你想与漕帮为敌?”
少年不作回答,只是继续问道:“渡口近日死了几名脚夫,其中一人应该是姓何,是你指使的对吧?”
渡口的脚夫多了去了。
谁在乎姓什么?
文卫乌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