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此为止,漕帮其实也挺乐意,不然非去揭晓是何方大真人,万一是四大观里的哪位在替天行道,甚至是道一宗跑到人间来云游的山上之人。
这可就更不好下台了。
退一步说,就算是在哪座名不见经传的深山里潜修到五品的闲云野鹤,独行独往孤身一人,这也犯不着为了一个主事就要竖此大敌,不死不休。
退一步,海阔天空。
漕帮都偃旗息鼓不做追究了,谢彬堂更不可能大包大揽,他来千春县本来就只是预防这场最终未能扬起来的风波席卷到天水谢家,眼下已经没他什么事便也撤了。
不过不是回天水郡,而是去京城。
看看妹妹嫁入镇国公府这么些年过的好不好,再去看看侄子在京城这么些时日怎么样了。
之前来信说是遇到了些挫折。
不仅挨了打,还莫名其妙进了镇魔司的大牢。
也该是如此。
这侄子在天水郡素来横行无忌惯了,到了京城不受点挫折也说不过去。
不过吃一堑长一智固然不孬,但他的侄子也不是谁都能教训的,天水谢家以诗书传家,礼仪最是到位了。
子侄受了教训,该还回去的礼,可一样都不能少。
不过谢彬堂这次赴京,也不只是探亲。
镇国公府和陈大将军府联姻,天水谢家作为镇国公府的姻亲是该出席的,来的人身份地位还不能低,谢彬堂本来就是这次赴京参礼的人选,只不过因为千春县的事提前出发了而已。
如今千春县的事勉强算是解决了,徐陈二府的联姻之日已经迫在眉睫。
他是该赴京了。
总不能失了礼……
……
“……既然如此,小子便在徐真人面前失礼了,讨教一下张姑娘的高招。”
“打就打,怎么这么婆婆妈妈?顺便提醒你,我可不认为这是什么切磋!”
百槐堂的后院,张天天娇喝一声,飞踹一脚便与抬手拆下这凌厉一脚的陈宪虎过上了招。
这是潜龙十一与潜龙四十九之争。
文卫乌死的第二日,陈宪虎便登门百槐堂,此时徐年正在后院里感悟着神通覆地的奥妙,泄露出来的丝丝缕缕的气息,让本在一旁喝茶的张槐谷心惊肉跳,总觉得下一瞬这地便要塌了似的。
徐小友这是在做什么?
之前他日常修行,可没有这动静。
这是修行又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