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现在还送来了这么一封请柬,邀请徐年以宾客身份出席……
不知情者无怪乎,可偏偏张槐谷知了情,于是上到王侯将相下至市井闲人都在瞩目国公府与大将军府结亲的玉京城头等大事,在他的眼中差不多是成了天大的乐子。
如果换成是天天,恐怕就算徐年不去,她也会变着方子拖着徐年去参加婚礼。
这丫头看热闹从不嫌事大。
只不过李施诊的那封信,张槐谷没有给第三人看过。
就连天天那丫头闹过要看,最终也没能看到信上究竟写了些什么。
李施诊单独写给她的那封信显然是没有这些内容。
毕竟信中提到的五步五品以及镇国公府私生子身份,任谁看过都会大受震撼,徐年遮不遮掩是他自己的打算,反正李施诊的那封信已经阅后即焚,早就成了灰。
也不知道玉京城里会不会还有其他人在等着看这天大的乐子?
“……国公府和大将军府的大婚,这宴席菜肴一定缺不了山珍海味,三天后我们一起去吧?”
“九珍楼的珍馐还不够你吃?金针六问可有看完?刚刚还说想要学剑,那就先踏踏实实的练一练,不要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只顾着去凑热闹,不然剑魁的剑法就算摆在面前,你也是看不懂……”
面对张槐谷的谆谆教诲,张天天挑了挑眉。
“说是三五天,结果老张你可是去了七天,这金针六问我早就看完了。”
“看完了?那我便要考考你……”
张槐谷好不容易端起一回架子,话还没说完,却被张天天打断。
“打住!考什么等下再说,老张啊,我刚刚是要徐哥吃席带我一个,又没问你,你在这做什么主?”
“人家送来的请帖是给徐哥的,你有吗?”
张槐谷一时语塞。
请帖他如果要,必然收的到请帖,但问题是他顶多等着看看乐子,没打算去凑这热闹。
“再说了,还剑魁的剑法摆在面前也看不懂,你不摆出来怎么知道我看不懂呢?说不定我剑道天赋惊人,一眼就会,一练就精,到时候剑魁见了我,都想我当弟子继承衣钵呢!”
张天天怼张槐谷,历来都是张口就来。
什么合不合理都撇到一旁。
先怼了再说。
所以被怼习惯了的张槐谷也深知解释的无力,往常他都是默默喝茶,张天天说什么都当成耳旁风无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