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这该归咎于道门五品境的强大呢。
还是徐年自身的不同寻常。
郁芸纺的处境犹如砧板上的鱼肉,但她却松了口气,流露出些许笑容:“虽然完全是在意料之外,但账簿在你们手里,比起被其他别有居心的人抢先一步拿走了,还算是能够接受的。”
张天天扁了扁嘴,莫名就有些不满:“怎么就能接受了?我们就不能是居心叵测的人,一定得是什么好好先生吗?”
这说的就好像别人都是真刀真枪,就她和徐哥只能拿着小木刀小木剑砍来砍去。
没有杀伤力,令人安心。
郁芸纺解释道:“并非如此,只是如果是张姑娘……您是张神医的女儿,没必要做这种事情。”
张天天更不满了。
她皱紧了眉头,低声嘟囔道:“好你个老张,当我面就只会喝茶跑茅厕再喝茶再跑茅厕,背着我就不知道干了些什么坏事了,连这九珍楼的掌柜都这么信赖你……”
徐年凝视着郁芸纺。
他到现在还没有解除天地之力的禁锢,其实已经是摆吗明了态度。
虽然互相认识,还有点交情在里面。
但是郁芸纺在这个时候潜入西丰楼来找账簿,这一行为本身就能说明很多问题,不是一点交情就能糊弄过去。
“郁掌柜,我想现在你应该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在京城的九珍楼,而是跑来了天水城的西丰楼吧?”
郁芸纺沉吟片刻,看着徐年手中的两本账簿,问道:“徐真人,你从账簿里可有发现了什么吗?”
徐年淡淡地说道:“西丰楼卖着一道特色哑菜,说白了就是不合规的青楼营生,只是这里比青楼更荒唐也更残忍,而在这哑菜的背后,有漕帮和育婴堂……育婴堂的背后又是谁,我想郁掌柜应该比我清楚吧?”
郁芸纺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说道:“徐真人可否再解开一些我身上的禁锢?我不跑,在你面前也跑不掉,只是取一样东西出来。”
天地禁锢又松开了一些。
郁芸纺手脚恢复了行动能力,她确实没有跑,只是把手伸进了衣内,拿出了一本贴身存放的账簿。
“徐真人,这是京城育婴堂的账簿,你且看看吧。”
育婴堂的账簿内容,除了生活所需的米面布匹消耗了多少银钱和某月某日哪位善人捐助了多少银钱之外,还有堂里孤儿的人数变化,什么时候收养了几个,什么时候被领走了几个,都有明确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