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是在给谁当狗,我可以死却不敢说,是不想生不如死,但你们当真要听吗?”
问着要不要听。
但是葛叶再次耍了个小手段,根本就没等徐年或是诸葛台作出回应,紧跟着便已经说出了他明明不敢说的真相。
“告诉你们吧,我其实认了个义父,他叫——”
葛叶笑容逐渐扭曲,嘴巴一直在动。
在说话。
似乎是在说他认的义父是谁。
但奇怪的是,却没有声音传出来。
诸葛台一度以为是自己耳朵出问题了,可是他听得见小澜河哗哗的水浪声,也听得见秋风拂过耳畔的呼呼声,甚至就连更远一点的树叶被风拍打出的沙沙声都听到了。
唯独听不见近在咫尺的葛叶,那张明明在翕动的嘴巴发出的声音。
就好像这片天地独独抹去了这段声音。
诸葛台刚要开口询问徐真人听不听得到,却发现徐真人的面色倏然微变,伸出手臂架着他往后退去。
“当心!”
诸葛台不仅听到了徐年的提醒,也终于听到了葛叶的声音。
癫狂的笑声迅速沙哑,像是喉咙风化成了沙。
“……听不见是不是?哈哈哈,你们是不是听——不——见……”
随着声音的扭曲,葛叶如同醒发的面团般膨胀开来。
眼珠、牙齿、头发都纷纷脱落,本就充斥着血痕的皮肤更进一步撑开,像是裂开的馕。
砰!
皮炸开了,炸出了内陷。
但不是红彤彤。
而是黑黢黢。
涌出了滔滔江河般的黑暗,遮蔽了天空,吞没了光线……